第五十章 章 白衣子羽-《非常道(lhc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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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于此时,忽听门外传来一声豪爽的笑声:“老姜头,快给我打上五斤上好白干。”
老姜头立时精神大振,回应道:“好咧!”
却见门外大步迈进一虬须老头,敞着胸怀,露出黑茸茸的胸毛,咣地一声,把酒瓮扔拒台上,回头见了蓟子训等人,笑道:“来了贵客啊,这大热天的来这小镇,也没什么可去的,这老姜头自酿的白干却是远近闻名的好酒啊,日头毒,喝了解渴生津。”
老太婆哧哧笑着,掉了牙的干瘪嘴里漏着气,却让人觉得十分的可亲,若其忽然叫了起来:“哇,这里也有珠钗买啊。”
大鸿仍是拼命想提起这铁斧,蓟子训则回头看若其,连翘却对珠钗好象不感兴趣,仍是东张西望,老太婆颠着小脚走了过去,老姜头正往酒瓮里灌酒,虬须老汉则贪婪地闭眼闻着酒香。
却忽听门外音皑在叫:“你们蹲在这小店铺里干吗,快走快走,我们要起程了。”
然后便风云突变,老太婆一双鸡爪一样的枯手闪电般抓向若其,灌酒老姜头蓦地回首,却将满瓮的酒洒向连翘,虬须老汉则突然睁开双眼,随手抓向那柄长斧,往大鸿头上砍去。
几乎与此同时,电光火疾间,蓟子训双手甩出角瑞,暴牙扑向虬须老汉,食邪扑向老太婆,一股蓝星雨则打向那篷酒花。
虬须老汉磔磔大笑:“好小子。”
却象是早防备着他似的,另一手却是发出一声暴雷,暴牙吱地一声,只闻一阵皮肉焦臭,暴牙便飞向屋外,大斧仍然砍向大鸿的大头颅。
老太婆则左手反腕,竟象也是早知道后面会奔来食邪,手腕却闪过一道金光,便见食邪也是哀叫一声却撞向货柜,只听得轰一声巨响,整个货柜崩裂倒塌。
蓟子训仍是咬牙不响,却是连着发出一道木息,一道风息,木息却打向若其,风息则打向大鸿。
若其头一猫,身形便倒撤如飞,此时木息正好裹住后背,只听得嗤地一声,这道木障竟让那老太婆的指爪生生划破。
风息卷起大鸿往外推去,却是生生撞破了墙,大鸿已经举起腰间的巨斧,在撞出墙时掼向那虬须老汉,蓝星雨火缠上那股酒雨,砰地散开一道色彩斑斓气墙。
连翘发出一道水息往老姜头打去。门外忽地飞来一道剑气,直直往那持斧老头打去,正是音皑。
老姜头百忙中深看了蓟子训一眼,却向另两人喝道:“走!”
众人只觉一阵眼花,却见屋里一片狼藉,散发着一股火焦气,老姜头等三人竟是杳无人迹。
门外已冲进音皑等人,若其及连翘面色一片煞白,大鸿则从墙洞里逢头垢面地钻了进来,蓟子训则连忙盘坐在地,刚才匆忙中将破解禁息的风息都运了出来,连忙重新凝起风针,刺探着风胎外的禁制气息。
陆续有苍舒等人进来,众人唏嘘不已。不一刻蓟子训便重新立了起来,暴牙、食邪趁着乱哄哄早钻回蓟子训臂里养伤去了。
大鸿仍好象仍惊魂未定,若其却忽地对着蓟子训道:“你怎么没入毂?难道你早就看出这是个陷井?”
蓟子训道:“其实等我明白过来正好音皑在叫,让我不解的是那铁斧,铁斧重逾千钧,便连大鸿都举不起来,若是平日不用的,也不用放在柜台边,多碍脚,这便透着古怪。”
大鸿嗫嚅道:“我也觉得古怪,却是想不到这会是个杀人的局。”
苍舒却喃喃道:“若是他们先找上你,不知后果会怎么样?”
众人皆不语,大鸿却忽地抖了三下,道:“若是如此,我便成一堆冷肉了。”
众人又是感慨了一番,便随着大队人马往广郡府赶路,从扬纡镇到广郡府仅一天路程,这中间倒没出什么差池,而且子羽所率青衣护卫众多,众人更忌讳的反而是刻下最是热心且多话的子羽大人。
苍舒等人职责在身,不敢须臾远离臧宫,却偏偏还要竖起耳朵来听,那种比蚊蝇还要扰耳的叨唠令得众人无不谈羽色变。
蓟子训躲得远远的,臧宫则龟缩在大车里楞是没见她下过车,只听得马车里不时传来似睡非睡的嗯哦啊呵等应答声,便连苍舒都听出这些是若其和其他几个侍女所发应和的声音。
亨永时醒时睡,象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对于蓟子训等人的问话一概不予理会。
子羽虽然絮叨,却做梦都没想到,就因这个毛病却令蓟子训等疑心全消,便连臧宫都对他父亲的来信有些半信半疑了,理由只有一个,一个象女人一样饶舌的男人,至少不会是一个成功的阴谋家。
广郡府乃赤都最富庶的府郡,号称赤都粮仓和钱袋,每年的秋贡也最丰,自然备受赤都长老会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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