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她欧阳夏莎这会儿说了也是白说,因为既然她参与了,最终的胜利者,又岂会是他人?所以,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呢?还不如顺其自然,反正结局已定不是? “那倒也是,没有人逼着他们,既然如此,那么他们也是该为自己做出的决定负责!其实说出来也不怕各位笑话,就连我这个提出异议的,这些话也仅仅只是说说而已,你要让我真的放弃这次赌局,这次尝试,我也是无法真的履行做到的。毕竟,那块神秘碎片对我吸引力还是非常巨大的,我也非常好奇自己有没有那个幸运,可以得到那块神秘碎片的青睐,反正最多也只是受点内伤,不会有生命的危险不是?一次内伤换一次机会,很划算!”对于东篱轩的针锋相对,欧阳夏莎并没有将之放在心上,甚至还颇为赞同的来了这么一段,似乎是自内心的话。 这倒不是欧阳夏莎心大,或是有什么以德报怨的觉悟,当然与所谓的巴结,也没有半点关系,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她与一群将死之人斤斤计较个什么劲?有意思吗? 答案那是显而易见的。这样不但没有任何意义,还间接的降低了自己的品格,甚至还会将本来就已经不怎么好的状况,弄的更加的糟糕,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干什么要做? 再说了,她欧阳夏莎的戏还要继续演下去不是?像她之前所表现的那般单纯之人,又岂会感受到东篱轩言辞之中的讽刺和恶意?傻傻的应承,坦诚的心思,才是所谓的上上之策。 如此对策,不仅可以缓解此时场上的尴尬和冷场,还能让对方降低对其的防备之心,如此一举数得的选择,她欧阳夏莎又不傻,干什么不选择?毕竟,一个单纯简单的人,在对方的眼中,可不就比一个心思沉淀的对手好控制,好掌握一些吗?理所当然的,也会让人随之放下不少的防备。不然真的将场面引向死局,那就不好了。 “欧阳兄所言甚是,大家都是成年人,都具备了明辨是非,分析后果的能力,既然做出了决定,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过请赎东篱无礼,欧阳兄能否告知,欧阳兄是如何现愚兄的话没有讲完的?是愚兄什么地方留有破绽吗?可恕愚兄直言,愚兄并没有现愚兄哪里留有破绽啊?!”大概是欧阳夏莎不但没有选择回击,还顺势以最坦诚的言辞,响应了东篱轩他们的言论,顿时让东篱轩他们的气顺了,觉得自己的仇报过去了的原因吧!所以,这会儿东篱轩他们的态度,比之之前可不止是好了一点半点,甚至毫不夸张的说,比之之前没有生矛盾那会,还要亲热了些许,甚至还多了几分莫名的敬意,这不,连说话的内容和语气都随之自然了许多,由之前的针锋相对,到如今的询问答疑,由之前疏离的‘阁下’,到如今的‘欧阳兄’,以及自称的‘愚兄’,这中间的跨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虽然不是很明白这几分的敬意是如何来的,又为什么会产生在她欧阳夏莎的身上,可结果到底是好的,是有利于她的不是吗?所以,欧阳夏莎倒也顺理成章的接受了。 “东篱少主,你并没有什么问题啊?”既然欧阳夏莎之前选择了装傻装单纯,那么便该一装到底,至少在东篱轩他们这些人的面前,至少在这次比赛结束,在她拿到那些所谓的奖励之前,她还是如此这般,继续保持原状的好,否则,不是会更加的惹人怀疑吗?所以,欧阳夏莎哪怕心中早已明白东篱轩他们的意思,同样也知道他们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可她却仍旧如维持原状般的,懵懵懂懂的回应着答道。 “那你一一那你一一!”面对这样单纯的欧阳夏莎,东篱轩等人倒是为难了,突然不知道该以如何的语气,如何的态度来回答他了。凶一点吧?怕把他吓着了,到时候什么都问不出来,还不如这会的状况呢!委婉一点吧?又怕他仍旧不明白他究竟在说些什么,白白的浪费时间,耽误事情,毕竟,作为大会的主办家族,他们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的,总不能一直在这里,无限制的耽搁下去吧?所以,一时无法找出合理对策,内心矛盾不已的东篱轩等人,脱口而出的,便是这欲言又止,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的回答。 “东篱少主一一”该装傻的时候,需要装傻,该聪明的时候,当然就需要聪明啰,不然不就显得太假了。就好比此时此刻就是如此,欧阳夏莎装的是单纯,又不是真的傻子,所以,有时候所谓的恍然大悟,灵犀一点,还是需要的,换句话说,就是一直这么傻下去,那就不行了,那会显得太过刻意,太过虚伪,有张有弛,才显得自然,不是?只是不等欧阳夏莎说完,仅仅在其喊了一个称谓,便被东篱轩给打断了。 “欧阳兄,愚兄都如此喊你了,你难道就不能给个面子,称呼愚兄一声东篱兄吗?”原来东篱轩打断欧阳夏莎话的原因,是不满意其对他的称呼上。要知道,在东篱轩的心中,似乎称呼的亲昵与否,是可以决定一场谈话或是谈判的质量的,甚至会影响其最终的结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有些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觉得,虽然这一想法,有些莫名其妙,可东篱轩这会儿既然特意提出了,欧阳夏莎就不能选择继续忽视这一问题。 “好吧,既然东篱兄不嫌弃,那我就如此称呼你吧!”虽然不明白东篱轩为何那般纠结所谓的称呼问题,可欧阳夏莎最终还是选择了顺应改变,至于原因,第一是因为东篱轩的强势,别看他之前说话的语气从表面上看,有示弱的意味,可实际上,其中所蕴含的不容拒绝的强势,却是有心便可以感觉到的;而这其二嘛,则是大势所趋的关系,毕竟,东篱轩都如此示弱,如此直白了,虽然那个示弱只是表面上的,可她要是再坚持下去,那就是不识抬举的表现了,所以,转变称呼,那是必然的结果。不过改变称呼归改变称呼,想要欧阳夏莎如东篱轩那般,自称自己为什么‘愚兄愚弟’的,她却是做不到的,毕竟,她装男人即使装的再如何的像,她的骨子里却仍旧是个女人,而女孩子的脸皮又薄,再加上欧阳夏莎的自恋属性,让她自己说自己‘愚’,却似乎是有些困难的,哪怕那个所谓的‘愚’,并不是真的说自己愚蠢,只是表达一个自谦的意思,那也是不行的,也就是说,欧阳夏莎能接受的,也就仅限于一个兄长的称呼了。 “如此甚好,欧阳兄,你请继续!”自己的最终目的已经达成,东篱轩心中当然是满意的,至于一些小问题,就好比,欧阳夏莎仍旧选择自称‘我’,在那大方向达成之后,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于是便彻底的被东篱轩给刻意忽视摒弃掉了。 “东篱兄,我之前想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要问我是不是因为你的言辞之中有所破绽,这才让我察觉到了你的话没说完是吗?其实不瞒你说,我之所以觉得你话没说完,与你有无破绽,没有一点的关系,完全是因为我早前便听说此番大比最终的冠军队的奖励里,会有一块所谓的能量碎片,想想以四大家族这样的名门大户,应该是不会拿此事来开玩笑的,可东篱兄,你刚才说了那么多奖品,却丝毫没有提起过那块碎片的话题,所以,我便大胆的猜测,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完的后文,于是便试探性的问了一下,没想到事实却果然如此!”欧阳夏莎这一次本就打算痛痛快快的说出事实,所以,即便中途被人打断,即便两人之间的称呼已经改变,却丝毫不影响欧阳夏莎的回答。也就是说,不管东篱轩与欧阳夏莎之间的称呼为何,都是不会影响这一次欧阳夏莎开诚布公的意图的,与东篱轩所认为的,什么一个称呼会影响谈判或谈话的结果,甚至会改变最终的结果走势,那是一点都不否的。 “这么简单?!”对于欧阳夏莎的解释,东篱轩有些怀疑,因为实在是太简单了点,可要说完全没道理,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所以,东篱轩便有了如此一个,带着几分肯定的反问。 “当然!”欧阳夏莎无比肯定的回应道。 “好吧,算你有理!那么你的答案呢?是否仍旧坚持初衷?”其实对于之前欧阳夏莎的解释,东篱轩等人本就信了几分,再有了之后欧阳夏莎的绝对肯定,他们会默认了欧阳夏莎的那个理由,也算是理所当然的结果了。不过认同默认归认同默认,想让他们直白的言明他们信了,还是有些困难的,毕竟都是世家子弟,将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于是,他们便装作一副很是勉强的模样,给予了其一定程度上的认同。 当然,这里的这个面子问题与之前的示好,那是完全不同的性质,毕竟,这里需要的是真正的低头态度,而那里,虽然有示弱的意思,可却仍旧可以使用强势的态度,一个是低头承认自己的想法误区,一个是换个语气,仍旧占据在强势的那一方,两者一比,一眼便能明白其中的差距不是? 大抵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别扭,又或者是觉得有些愧对欧阳夏莎,于是,东篱轩这个四大家族的代表,便选择了转移话题的方式,来避开那个敏感的问题。 虽然对于东篱轩问出的这个问题,欧阳夏莎早已经有了决断,甚至早在来这云萧城之前,她便目的明确,直指那块碎片,虽然因为赌注的关系,欧阳夏莎对于所谓的过程,稍许做出了那么一丝丝的改变,从参与半程,在决赛时制造混乱,到决定参与全程,可这却一点也不影响她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只是这一切,也只限于她自己知道而已,不管对于那枚升神果的需求,亦或是对那属于她的第一目标一一那块碎片的渴望,欧阳夏莎都觉得,自己不应该表现的太过明显,那样便会被对方拿捏住自己的把柄或软肋,所以当下,欧阳夏莎尽量表现出对她更为在意的两样很是平淡的样子,尽力装作一副,对那赌注势在必得的态度,就好像她真的是一位为了帮在意之人炼丹,万分渴求那些药材的人一般,然后回过头对着东篱轩挑眉道:“好吧,我还是决定参加这个叫做什么‘冥月之日,百年大比’的比赛。只是东篱兄,我虽然不是一个人前来这座云萧城的,可是我的那些朋友们,显然是不适合参与这种比赛的,所以,我能否加入到其他的队伍之中?当然了,不管我所参与的这支队伍最终的成绩为何,对于我们的赌注,我还是承认的,这一点还请你们放心!” 欧阳夏莎不是没有想过撒谎,说自己是独自一人前来的,可她与曹家众人一同进城之时,虽然狼狈无比,可却也无法保证没有人认得出她来不是?毕竟,她当时的狼狈,是她刻意而为之的结果,既然是刻意的,想也知道,她不可能把自己的脸弄的有多模糊了,也就是说,在那支队伍之中,她还是非常好辨认的。再加上还有那个看也知道,不是什么嘴巴紧的成衣店掌柜子的存在,她如若撒谎,一不小心,便是会被轻易的拆穿,从而失去她好不容易算计来的,东篱轩等人对她的信任,如此得不偿失的事情,她又不傻,岂会去做?当然,让她全部说实话,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将曹家给透露出去? 本书由*,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