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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小只是哭，泪水不停的往外涌，分不出哪里雨水哪里泪水？

    “为什么我们要走到这一步？为什么？”她朝他大吼，将他推倒在地，“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为什么？”

    她歇斯底里的大吼，任雨水冲唰着自己的脸，慢慢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泣不成声。

    柯风彦也跟着流下眼泪，紧紧抱住她的身子，“小小，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吧，我都能忍受，小小，只要你能原谅我，重新与我一起生活，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太晚了，风彦，一切都太晚了，我无法再说服自己相信你，你知道吗？”

    “不晚不晚，只要你愿意相信我，一切都不算晚，小小，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和宝宝，是在最近我才体会到了做父亲的快乐，看着宝宝可爱的小脸，我才知道自己错得多么离谱，我一直想挽回，一直在努力，小小，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所以我在这里受罚，我要将你吃过的苦双倍的罚在我的身上，小小，只求你原谅我，不要离开我……”

    林小小痛不欲生，他越是这样，她越是纠结，爱与恨，在心里纠结得难受，爱有多深，恨有多重。

    “小小，你快进去，这样淋下去，你会生病的。”他脱下湿淋淋的外套给她披上，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林小小坚硬的心瞬间溶化，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你为什么这么坏？为什么？”林小小用力的捶打他的胸膛，痛哭，怨恨，还有缠绵纠结的爱，都涌上心头，她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狠下心？为什么与他有这么深的羁绊？为什么要心软？为什么要顾忌这么多？

    柯风彦不还手，任她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淋了这么久的身体早已虚弱不堪，撑不了多久，缓缓的倒了下去。

    “风彦？”

    林小小的尖叫刺破夜空，天边一道闪电，把漆黑的天幕撕开了一道疤痕。

    在柯风彦倒下的那一刻，她听到自己的心脏裂开的声音，原来，恨与爱同时存在，她无法逃避自己的依然爱着这个男人，在他倒下的那一刻，她再也撑不下去了，扑上去抱住他，抚摸他苍白的脸，“风彦，你怎么样了？”

    柯风彦虚弱的喘息，冰冷的身体涩涩发抖，用极其轻微的声音说话，似乎随时都可能断气，林小小的心被紧紧的揪了起来，“风彦，我扶你进去……”

    “不，小小……”柯风彦颤抖着伸出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让我多受点罪，这是我欠你的……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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