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穿越之红颜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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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母后的矛盾终于激化,大吵了一场。我愤愤地离去,但母后说的话却在耳边回旋不去:“她已经被指给了濯耀的十皇子,不管你父皇怎么放纵你,这件事也绝不可能答应你!这关系到天日的国体,皇家的颜面!澈儿,你再这么胡闹下去,只会丢了你自己的储位!”
我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静静地想着母后的话,我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可是,我握紧了拳头,就这么把她拱手相让,我怎么甘心?
我没想到,更大的风波在第二天倏然而至。望着父皇气势汹汹的表情,我震惊之余却也暗自舒了口气。我终于证实了,我得不到。我想,如果我能得到而没有去争取,我将来一定会后悔的。不过,我也没想到,父皇居然动了废立的心思,我更没想到,她居然会为我求情。我心中一时喜,一时悲,就好像冰火两重天一般。我这一天所受的刺激,超过了我十八年来所受刺激的总和。
望着她离去,我正沾沾自喜,却被母后当头泼了盆冷水:“你当人情是好欠的吗?这世上或许有老好人,但这种人绝对不会与皇宫挂钩!所有欠的人情,都是要还的!皇上已经对你颇为不满,若下次再发生这种事,不,其实根本就不必这么大的事,你只要再犯错给皇上逮住,你这储位”母后叹了口气:“十之**就保不住了。孩子啊,被废的太子,有几个能有好下场?你可要想清楚。”
我有些怔怔的,这一刻我深切地体会到,太子与天子的差别。在这皇宫里,唯有天子,才是真正的主人啊。
本已下定决心要克制自己的情思,可在国宴上看到她和十皇子眉来眼去的时候,我仍是压不住心中的那股邪火。面前的酒杯空了再满,满了再空,我已经不知道国宴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东宫的。
第二天醒来,喜福偷偷的递给我一封信,是濯耀五皇子写的,愿与我互相支持,也想和我进行一些生意上的互动。我沉吟良久,万家的暗势力,有是还有一些,只是已经开始衰败了。这封信一旦被发现,那就是通敌!不要说这个储位,恐怕就是性命也保不住。可是我捏紧了信纸,如今我的储位已经是风雨飘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而失去太子之位对我来说,无异于慢性死亡。多一股助力,未尝不是好事。我决定,赌了!
听说她要去五台山,这分明是为了避开我,我一个激动,当下就跑去江府找她。可我一千个一万个也想不到,江府居然说我假冒太子,把我赶了出来!站在江府门口,我恨恨地瞪着合上的大门,我这一生,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羞辱!不消说,一定是她的主意。我很是悲哀,她就恨我至此吗?如果这样,当初干嘛还帮我求情呢?让父皇废了我不是正好?
第二天,我又气势汹汹的上门问罪了,却被她一通抢白,让我发作不得。我恼恨之余却也不得不佩服,她终究不是一般的女人。可是,在花园里,她却被我逼得不得不献艺,我心中洋洋自得,这可是我第一次占上风啊。
听到她在随州被人调戏,我气急攻心,感觉就像被带了绿帽子一样,再也顾不得母后的劝阻,快马赶到随州,挑断了那人的手筋,挖了那人的眼珠。我还觉得不解气,却架不住狱官不停的磕头和喜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阻拦,最终恨恨地踢了那人几脚完事。
不出所料,回京后又遭到了父皇的申斥,不过我一路都是快马来回,倒也没耽搁多少时间,父皇也就没有大做文章。然而让我失望的是,我这么诚心以待,却依然不能打动她,她对我,还是不冷不热的。我不禁颓然,难道她的心,真是石头做的?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走进她心里?
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她身中剧毒的消息,我心中一紧,急急忙忙地出宫去看她。看到她好端端的靠在床上,我松了口气,谁知,她一开口就赶我走。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看看我?难道她就看不到,我也是一片真心吗?
一天晚上,一个叫冯兆的人潜进宫找我,打着她的名号。冯兆字字带血地叙述了他父亲的冤情,也第一次把这个问题带到了我面前:我外公究竟是怎么死的?我沉思半夜,心中渐渐形成了一个可怕的猜想,辗转反侧,一宿都不曾睡着。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拿这问题去问母后,却见母后怔然半晌,告诫我不许再提,就把我赶了出去。徘徊在门外,我分明听到了母后的低泣声,生平第一次对父皇产生了恨意,外公究竟哪里对不起父皇,让父皇狠心若此?
我还沉浸在当年的事中没有回过神来,又一个打击不期而至母后被废了!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就去了上书房,跪在门口,求父皇收回成命。我也知道,这很可能是徒劳无功,可是我不能不这么做,这是一个我向天下展现的机会。她来了,淡淡的几句话却透着隐隐的关心,若不是跪着,我想我真的会兴奋得跳起来。虽是八月,火辣辣的太阳似乎也不那么可恶了,浑身的燥热好像也不那么难忍了。
中午的时候,我跑到紫琴宫去看她,却发现母妃和她之间仿佛有暗流汹涌。可是,我想,这只是个误会吧?解开了就没事了。我绝没有想到,母妃和她之间已经到了无法转圜的地步。
看着剑刺进她的胸膛,我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只知道不停地挥舞手中的利剑,劈开挡在我前面的家伙,我要去看她!刺客是什么时候撤走的,我不知道,当听到孙大夫抱歉的回答时,我呆住了,不会的,不会的!
带着她冲回宫,我急忙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召了过来,盼望着奇迹的出现。然而,所有的太医都对我摇头:“殿下请节哀。”
节哀,节哀,叫我怎么节哀?眼看着心爱的女子毫无生息地躺在眼前,而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在屋中团团转,干着急。那一刻,我真的恨不得把眼前的太医砍成十八段,方消我心头之气!
正冲着太医发火的时候,父皇来了,一进来就把众人赶了出去。我一呆,这种情况未免太诡异。抬头看向父皇,却见父皇眼底隐约闪动着一股悲哀和柔情。我懵了,难道被拉出去后,我的思绪却还是停留在刚才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父皇听到我占有了她会大发雷霆,为什么父皇千方百计不让我和她相处,这其中或许也有濯耀的原因,可在父皇的内心,只怕对她的眷恋才是最直接的因素吧?那一刻,我真想仰天长笑,笑自己的痴,自己的傻,我没想到,我居然是在跟父皇抢女人!我算什么?我只是个随时可能被废的太子,而父皇,那可是站在万万人之上,光芒四射的天子啊!我真是个傻瓜,不是吗?
可想到床上的她,我的满腹怨气不觉跑了个精光。现在还研究这些,有意义吗?不管父皇是不是喜欢她,她终究是回不来了。细细回想着两人的相处,我也稍觉安慰,她去了,虽然她一直对我不假辞色,但我却是她此生唯一的男人!不管是和她倾心相爱的十皇子,还是权势滔天,我争不过也不能争的父皇,都不曾得到她。我该满意了,我该高兴了,可是心中的苦涩却并未因此稍退,我嫉妒,我疯狂的嫉妒!在这最后的时刻,我却没有办法陪在她的身边,没有办法再看她最后一眼,仅仅因为那个男人的一句话!
接下来发生的事真是太富有戏剧性了,简直让我目瞪口呆她不仅没死,还抓出了幕后的真凶我的母妃!我从来都不知道,母妃和她的关系已经恶劣到了这般田地。细细回想,我终于明白,原来,这两个我真正放在心上的女人都利用了我一个利用我让她出宫,布置杀局,一个利用我将计就计,倒打一耙。那么我呢?可有人照顾过我的心情?爱我的女人和我爱的女人,为了彼此间的仇怨而互相算计,却没人考虑到,我该是多么的难堪!
不,不能怪她们,我默然垂头,要怪,只能怪自己太笨,从来都看不清别人的圈套,遇事单凭心中的好恶,却从来不肯三思而后行。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结局是不是就会不同了呢?望着母妃在堂前俯首认罪,我无比的怨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肯动动脑子呢?
父皇决意要取母妃的性命,我哀声告饶,他却无动于衷。没办法,我只能请她帮忙说话。她微蹙娥眉,我原本以为她会拒绝我,可她最终还是为母妃求情了。我大喜,可听到父皇真的答应了她的请求时,我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我不知道父皇究竟是怎么想的,但只要他有这份心思,我就永远得不到她,也许还会因为对她的感情而招来大祸。我长叹了口气,今后的路该怎么走,我真的应该好好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