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九、艰难困苦的生活-《风云金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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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后的时间,不过喝一盏茶的,且此时的文武百官甚至开刚刚开始退场。

    等宁王反应过来时,早不见了恭顺帝的身影。

    “王爷,既然皇上将这个案子交给了你我,还请多多指教!”李彦向宁王拱了拱手,谦虚客气道。

    宁王正在发呆,被李彦的话语惊醒,恼怒地甩着衣袖,喝道:“皇上让你审理,什么时候攀附到我身上——”

    “是,王爷!下官一定秉公办理!”李彦肃然道。

    正是趁你病,要你命。李彦原是害怕宁王从中指手画脚,便有意上前搭讪。果真,此时正憋着一肚子气的宁王,说什么驳什么,正中李彦下怀。

    而等宁王反应过来时,李彦也已潇洒远去,恨得他是咬牙切齿,心内暗道:“哼!你们等着,老子一定会让你们好看。”

    也因为鲍栋这么一搅和,又是立案,又是封后,乱得一团糟,三个人掐得正欢,反倒把永州刺史江彬给忘了。

    江彬却是求之不得,悄悄地退出大殿。

    没有上面的权力倾轧,怎么可能有他趁虚而入的机会呢?开始江彬还有所顾忌,害怕李彦与宁王联合起来演戏,但接下来几天发生的火爆事件,便让他彻底放下了包袱,开始了新的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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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的昺亲王府早在三王之乱之时飞灰湮灭,新的府邸不过一个小小的四合院,较之中等富民尚且不如,刘谕自从儿子刘圩死于战乱之后,妻子痛苦绝望以至于远走出家,再无信讯,奴仆婢女眼见昺亲王家道衰落,管理混乱,趁机偷鸡摸狗,人员钱财渐渐流逝殆尽。

    宁王曾派人问候过几次,但见刘谕苍白的面孔,气若游丝,也渐渐对这个苟延残喘的王爷失去了兴趣,从此再无登门。

    如今的刘谕便如一株畏阳喜阴的小草,默默地挺着脊梁,曲折而又艰难地活着。谁也不曾想到,即便是这个时候的刘谕,还是想着要拼尽全力往上爬。

    “石左,什么时辰了?”刘谕从书本内抬出头来,灰暗的暮色照着他疲惫的脸色,乌黑的眼圈以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酉时!”石左依旧是一身戎装,铠甲长靴不离身,腰间陪着一把大刀,手握柄上,随时准备出鞘一般。

    “哦!听你这么说,都已经五个时辰了,我肚子还有点饿了!”刘谕抛却手中的书本,斜靠在椅背,轻轻闭上眼睛,不消片刻,便鼾声如雷。

    石左没有动,依旧静静地站着,眼观八路,耳听四方,稍有一点异动,他便将手上的刀柄握得兹兹地发响。

    “放心吧!现在的刘谕,已不是当年的昺亲王,虽然没有什么人想我活着,但也没有人愿意我死,因为在他们看来,我现在活着比死去更难受。”

    刘谕自嘲地苦笑道:“去,给我准备点吃的。”

    “是!”石左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根本没有在听,刘谕吩咐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即便他不会烧火,不会做饭,不会弄菜,但他还是去了,义无反顾,视死如归。

    随着一阵地震般的摇动,与爆炸一般的声响,刀枪剑鸣,水火两重天,足足忙活了一个时辰,被烟火熏得黑不溜秋的石左,终于不辱使命,将一碗烧得发黄的白米粥送到了刘谕面前,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着,生怕打了一点又要重新来过,这可是不亚于一场战役般的艰辛。

    “这是什么——”刘谕看着石左给他端上来的一个精致的小碗,里面浅浅地盛了一小半的黄黄的稠稠的东西,忍不住发问,随即一股浓重的烧焦气味扑向鼻子,更是让他皱深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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