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二、教唆-《风云金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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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风不可长!一旦让刘垦形成了习惯,下面的官员便会开始适应,然后得陇望蜀,循行渐进,最终哪里还会有他宁王的位置?
不!这绝对不行!也因此宁王的态度才如此坚决,行为才如此过激!
然而,事情总会有两面性!人不必动物,其中的韧性,更是因人而异!从前的刘垦在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时候,尚且知道时刻准备着,不断学习,不断充实自己。现在有了李彦的辅助,岂会轻言放弃?
未必!
宁王一向高高在上,并深入事中,自然无法看透真相,更不能明白儿子的心思。倒是李彦这个旁观者,似乎懂得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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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后,各各怀着心思,三五成群地离开了大殿。一出朝门,便呼啦一声,做鸟兽散了。
李彦打发了家丁送两位夫人回府,却没想到散朝得这么快,三言两语不合,便完事,此时的他既没有轿子,也没有马车,只得徒步回府。
京城并不比并州、江州,做散客生意的轿夫并不多,一般在郊外区,更不会来朝门这个地方,来来往往的都是朝廷大员,哪个不是有专门的轿子?
两外还有一个原因,京城的轿子颜色分明,无论从装束到规格,都有着严格的要求,一旦不合定律,说不定犯了什么忌讳,很容易被人恨上,且抬轿此行获利并不富足,因此也只有一些没有手艺、没有资本的人在做。
此时的京城刚过正午,八月的日头依旧毒辣,街面上冷冷清清的,只有三两个挑着担子卖冰糖水的商贩,扯着浑厚的嗓子,挨家挨户地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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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当今宰相李彦吗?”
也是冤家路窄,李彦经过“一家酒楼”时,被一人看在眼里,而与他同桌共饮的,便是刘本之子刘苑。
刘苑虽然一直不知道当时他从马背上摔下来,并断掉一个肋骨的罪魁祸首是李彦,但他父亲刘本是因为李彦的逼迫,才不得已辞官的。
刘本宰相肚内能乘船,自然不会怪罪与李彦。且刘本也不愿意参与后面的夺嫡之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刘本还有点感激李彦给了他一个这么好的借口。
不过,刘苑并不是什么君子,且是个气量狭小、目光短浅的小人,虽然在刘本的威严下,老实了半年,默默无闻但怨气冲天地乖乖地做了一回好儿子。
也因此,得到刘本的认可,才好不容易地让他自由出入。
“哼!”刘苑撇过头去,今天他几个月来第一次出门,可不想惹什么事端,不然再被刘本知觉,指不定关他一辈子。
坐在他对面的华服少年,瘦猴般的脸颊,额头突出,两鬓修长,眉清目秀,虽然五官单个看上去,都是绝佳之品,但排列在少年这张脸上,便显得极为拥挤,而且极不协调。好比一双筷子,一支是象牙做的,一支是玛瑙做的,一支三寸短,一支三尺长,根本无法相融,且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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