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恪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程度,自从让陈赟按过手印后,因为心虚,从而没敢再去,所以凡是都是听兰儿禀报的,如今却连兰儿也不见了,陈天海的一句话,让他如坠冰窟。 陈贤因为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陈慎处理,怕偷鸡不成反惹人怀疑,所以虽然陈慎多日未来教书,也是不闻不问,反而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装着一副励志好学的样子。 陈天海最近得到消息,楚军蠢蠢欲动,是以忙于边境布防,家中大小事务都交给了一向稳妥的陈恪处理。陈恪一举一动都表现的不敢自专,凡是向他汇报请示,也着实让他放心。 其他人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再说不知是谁,将陈赟的屋里屋外薰满了浓浓的药味,过路之人更是避而远之。 “说话啊?”陈天海之话犹如一记重锤敲在在场的每个人的心上,压抑得透不过起来。昨天陈恪一切如常的话犹在耳畔,今日听闻却连损两命,自己最寄以厚望的孙子还尸骨无存。这怎能让他不心痛,不愤怒?!说话之声不禁比平常提高了许多。 陈恪更是脑子一片空白,刚准备好的话又不知道吓到哪去了,冷汗沾湿了衣衫,动也不敢动。 这时候最为轻松的要数陈贤了,陈赟一死,他便成了陈家唯一的继承人,至于陈慎与父亲陈恪的死活,比之地位,还是不足以挂心。 “老爷”来福沙沙的走步声,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都用一种感激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样?”陈天海的语气虽威严,却少了几分愤怒,多了几分急迫。 “赟少爷已死半月有余,卧床盖被,腐见白骨,面目全非然从骨架来看,却是大公子无疑。”虽然陈天海只是让来福去看看情况,但是来福知道陈天海肯定还是留有一线希望,所以特地让张神医鉴定了一下。 其实何止陈天海,在场的所有人都想得到确切的消息,只是个人目的不同罢了。陈天海面如死灰,闭上眼睛,颓然躺在椅子上,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 “二老爷大致死于三日之前,老神医看过了,其下遗上吐,肝胆俱裂,应该是被吓死的。” “你还有何话可说?”陈天海不是一个喜欢咆哮的人,因为他知道愤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但今天他实在没法控制自己,一只南宋哥窑的茶杯,被他狠狠地掼在了地上,尸体四溅。 “儿恪自愧无地!”陈恪已是泣不成声,“愿随二哥于地下,望父亲大人珍重!”说着就要站起。 陈贤虽然十分不情愿,还是轻轻拉了拉父亲的衣袖。然陈恪见了爱子,又是跺脚苦叹:“我儿奈何?” 其他人见陈恪之举,也是来劝,平日虽然交少清浅,但在长辈面前还是必须做出样子来。 “哼!现在又如此装模作样,做给谁看?”陈天海一句轻蔑的话说得陈恪更是无地自容,恨不得地上开个缝钻进去,可惜被众人按住动弹不得。 “要死要活,不要在这里对人显眼,滚!”任谁也没想到陈天海会说出这么决绝的话来,都是一愣,继而跪了一地,似真似假地求着情,而陈贤更是头都磕破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