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江州-《风云金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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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长摆摆手,笑道:“不瞒司马大人,学生少时科举不第,一时心灰意懒,也曾扮过铃医潦倒赤脚行走江湖。”见李安脸色不愉,复又解释道,“病倒没敢治,就是喝了两车的酒,逍遥自在,倒也算人生一件快事。”
李安正色道:“老先生此言差矣,医者父母心,救死扶伤,常怀怜悯之心,如履薄冰,怎可儿戏?且救病治人,虽疗其身,更安其心,若医者与病人两厢猜疑,何安其心?”
里长听言忙放下酒杯,起身向李安行礼,诚恳道:“大人教训的极是,学生受教。”旁边老汉也拍案笑道:“妙哉,大人之言高义,如雷贯耳,痛快之极。来,我等同敬大人一杯。”
觥筹交错,三人相谈甚欢,李安也破例讲了许多话,直到深夜才散席。里长已有九分醉意,老汉好劝歹说将他留在家里住了一宿。次日绝早,小万已收拾好了行装,向老汉问明前方的路程,便叫醒李安夫妇,继续前行。
不知何时,里长已站在了老汉身后:“走了?”声音雄浑有力,与晚上说话时的轻软沙哑完全不同。
“恩”老汉点点头。
“宗长觉得如此付出,是否值得?”里长说话时慢慢躬下了腰,垂手而立。
“我早就知道瞒不过戴护法,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认出来了。”说完从脸上撕去人皮面具,一身怒吼,在里长震惊的眼神下,身子渐渐缩小,到原来一般高时才停住:“戴护法莫非不服?”现在的“宗长”说话虽然威严,但声音稚嫩,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女孩。
“属下不敢”
“戴叔叔请起!”女孩转过身,看着东方渐白,露出坚毅的眼神,而又一脸的落寞:“先父常说,你我性命不过蝼蚁,即是偷生百年,也毫无意义,倘若能为天下苍生计,竟不枉!屿虽年幼识浅,却不敢忘先父之志。”
“那他一定的能挽救大明得命运?”里长本想说,“那小孩年纪太小,尚且看不出心性,如能知未来能力”,但想到“宗长”也不过十来岁,便将话吞了回去。
“尽人事听天命,如今这是唯一的方法。况且我宗此百年间,何时做过十拿九稳之事,不过是一次次拿命去赌。此次虽把握不大,也只不过退隐几年,于我宗并没什么损失。”
里长听言暗叹惭愧,只见女孩虚空挥了挥手,整个村子的房屋便开始慢慢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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