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看着已然结束的通话,深酒也是有点心累。 既然他说联系Kevin,那她便只有先联系Kevin试下了。 跟Kevin通过电话以后,傅深酒直接去了千石集团。 但薄书砚在开会,傅深酒只 好去办公室等他。 会议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以后。 傅深酒远远看见薄书砚从会议室那边过来,立马从会客沙发上站了起来。 薄书砚身边跟着几个人,他们正在就薄书砚手中摊开的文件商讨着什么。 深酒瞧那阵势,工作的事情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会结束。 “薄先生。”见一行人推门进来,傅深酒强打了精神,并礼貌地向他身旁的几个人以笑示意。 薄书砚脚步一顿,看了她一眼。 跟着他一起进来的几个高层立马推说时间太晚,公事放到明日再谈,走了。 办公室陡然就剩下她和他两个人。 薄书砚合上文件坐到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然后姿态闲适地后靠进座椅里,十指交握,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傅深酒。或者说,看着她的唇瓣儿。 傅深酒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只觉得唇上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着般煎熬。 她站立不安,即便觉得再难堪也只得先开口,何况是她有错。 “薄先……” “坐下说。”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只是一个无措,一个平静。 深酒看了眼自己身后的沙发,几乎想也没想就答了一句,“不敢坐。” 薄书砚单勾唇角,“不敢坐?我该说你这个薄太太胆子太小,还是……太大呢?” 深酒清瞳一闪,心里咯噔一下。 如果她连薄书砚这句含沙射影地话也听不出来,那她这二十来年真是白活了。 强装镇定,深酒走回会客沙发前,准备坐下。 “不敢坐就不要勉强自己。”薄书砚突然出声。 “……”深酒保持着即将坐下的那个姿势,惊愕地去看薄书砚。 薄书砚仍旧姿态闲适而慵懒,嘴角还噙着点笑意。 但他的视线明明幽寒无光,一如那天他在车里时看她和萧邺森时的表情。 嘴角轻抽了抽,深酒在这时候万不敢再得罪他,只得又站了起来。 指尖在掌心掐了又掐,她垂眸想了下,还是说起了来意。 “薄先生,那天的事情……”深酒顿了下,斟酌。 薄书砚挑眉,“你想说的是,是萧邺森强迫了你?” 深酒抬眸,很无力地点了点头,“不管薄先生信也好,不信也好,但事实就是如此。” “尽管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德行也算不优秀,但不能跟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纠缠这一点我还是很清楚的,并且一直小心翼翼地遵守着。” “我知道我的名声向来不怎么好,薄先生娶我也已经是自降身份。现在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了这样的事情,不但伤了薄先生您的颜面,还损了薄家的名誉…” 深酒迎上薄书砚的视线,很平静地朝他鞠了一躬,“薄先生,真的对不起。” 看着她认真道歉的模样,薄书砚的眸眼轻眯,薄唇渐渐抿紧。 他将视线转向了落地窗外的夜景,任由川流不息的车流和明亮耀眼的灯光在眼眸中杂乱交织。 心口莫名就堵了一口气,薄书砚郁燥地扯下领带,丢在一边。 他承认,当时他看见傅深酒被萧邺森亲吻的那一刻,他愤怒到几乎要发狂。 但三十年的沉淀让他不动声色地稳住了,并且离开了。 按照他以往的脾气,在他离开的下一秒,傅深酒就能收到律师的离婚协议书。 但他当时偏偏什么也没做。 他以为,不过是因为他并不在乎而已,不过是因为他不想为不重要的人劳心费力。 傅深酒而已,于他来说,似乎跟其他任何女人没有任何差别。 后来,他忙于工作,只在晃神的时候才会偶尔想起自己还有傅深酒这个妻子。 再想起他看到的那个画面时,新的文件又已经递到他手上,他便收心又开始工作。 他原本以为,经过这几天时间,他最初的那点怒意早就被冲淡了。 但现在看来,他错了… 这个女人名为道歉,她口口声声提的都是颜面啊名誉啊,丝毫没有提到别的东西! 她道歉的姿态明明恰到好处,但他的怒意反而有增无减。 傅深酒这个女人啊,简直太能耐! 想要撕了傅深酒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时,薄书砚人已经站在了傅深酒面前。 傅深酒只觉得一道高大的暗影将自己罩住,她茫然地抬起头,就对上了薄书砚阴骘的视线。 “薄……薄先生……”傅深酒倒抽一口凉气,当即就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薄书砚擒住她的右手腕、将其提起,指间的力道加大再加大,“傅深酒,是你惹我的!” 深酒痛得脸色煞白,不知薄书砚这突然的怒气从何而来,只是咬着绯红的嘴 唇、泪目闪闪地仰望他。 薄书砚危险而狠戾地俯眯着她,什么也不说,向她越靠越近。 明明是想撕碎她发泄怒意,但一看到那张脸,他毫不自知地吻了上去。 他就那样捏着傅深酒的手腕,失了理智地去吮·咬她的唇,像是猛兽在狂躁地宣誓主权。 他霸道而强势的动作逼得压迫得深酒节节败退,但她没有反抗,反而仰起头任由他攫取。 如果这是薄书砚发怒的方式,那么她默默承受就好。 在这吻狂烈地进行时,薄书砚逼着傅深酒一步步后退,直至傅深酒整个人被他圈在他的身体和墙壁之间。 他仍旧捉着她的手腕,吻得越用力,指间的力道也跟着加大。 唇齿间发出的暧昧水声和越加混沌的感官,让深酒恍若在云端,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直到腕上的疼痛到深酒再也忍受不了的程度时,眼眶里蓄满的泪水才倏然滚落。 她忙匆忙地侧过脸,不想让薄书砚看见。 但薄书砚尝到了泪水的咸味。 指间的力道骤然松了松,薄书砚看了看傅深酒那已经红得带些紫的细腕,眉眼紧蹙起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 薄书砚懊恼地摁了摁眉心。 他发现,这阵子,他因为傅深酒,已经两次生出懊恼的情绪,怪异。 傅深酒悄悄擦掉眼泪,将那只被薄书砚捏得紫了的手放在了身后。 气氛一时有些僵,两个人都沉默了。 半晌过后,薄书砚朝傅深酒伸出手,“把手给我。” 傅深酒抿唇想了下,也不矫情,将手递给他。 薄书砚捏着她细细的手指,蹙眉看着“自己的杰作”。 “没关系,我等会回去擦点药水就行了。”深酒抿唇笑笑,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明明很委屈,可偏要装作无所谓又很地样子。 薄书砚拧着眉心看了她一眼,突然就很厌恶这样的傅深酒。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薄书砚将她拉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坐着,就要打电话。 深酒阻止了他。 她俏皮地撅了撅嘴,“不要。三天两天的叫医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么地身娇体弱呢!这只是小问题,一点都不痛。” 薄书砚不说话,只拢眉看着她的手腕。 “好吧,只有一点点痛。”傅深酒笑着轻叹了口气,在办公室环视了一圈,“有医药箱吗?我用祛淤的药水擦一擦就好了。” 薄书砚站着不动,捏着她的手腕细看。 “薄先生你要是觉得愧疚的话,不如去帮我找医药箱好了。”深酒将手从他掌心抽走,笑眯眯地。 “这间办公室是新布置出来的,没有那东西,我去其他地方找。”薄书砚表情轻松了些,“你在这里待着别动,我去去就回。” 深酒忙点头,摆出一副‘我真的一点都不痛’的表情,“我会在这里等你的。不过我怕鬼,你可得快点回来。” 薄书砚终于勾唇笑了下,转身出了办公室。 看着他的背影从视线里消失,深酒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尽。 她垂眸、愣愣地看着自己发紫的手腕,好半天没有动。 大约两分钟过后…… “啊啊啊啊,真的好痛……!”深酒轻嚎一声,只觉得那只手的手指都跟着痛了起来。 薄书砚……你大爷的!暴力狂! 薄书砚在公司转了大半天,没有找到医药箱。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公司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他叉着腰看了一眼自己办公室的方向,用最近的座机给闫修打了电话。 “医药箱?”闫修夸张一笑,“我记得那一年,某人的手被人砍了一刀都不肯去医院!现在居然要找什么劳什子医药箱?薄书砚,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我?” 薄书砚抬手摁了摁眉心,第一次觉得闫修废话真特么多。 “你只需要告诉我医药箱一般放在公司的哪个方位就成,别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闫修啧啧了两声,“我说小薄儿,你这不对劲啊!你……” 薄书砚掐断他的话,嗓音幽幽,“葡萄庄园的项目,你是不是不想做了?” “要么在公司的储物室!要么就在秘书长的办公室!一般来说,秘书长办公室的装备更齐全!”闫修答得飞快,“要是没找到,随时打电话来问我,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