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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万山答道：“那天晚上是七夕之夜，天上牛郎星和织女星相会的日子。所以我的记忆比较深刻。徒弟们买了不少酒肉，跑到武馆来，大家在庭院里搭起上桌子，一面说笑一面喝酒取乐。酒筵散了的时候，恐怕已是夜半时分”

    “然后你再没有去其他地方吗？”

    “我喝的醉醺醺，天又那么晚了，还能去哪儿？”沈万山开始感觉事态严重，极力推却。

    林放鹤又问：“那最近陈宝珍到你这来，有没有提起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比如口角、争执、矛盾？”

    “没有，没有。再说自从刺绣之后，她也很少到我武馆来了，不信你们可以问问我徒弟，他们都可以作证。”

    “好了，那就不打扰了。沈壮士，明天你让七夕夜晚与你一同喝酒的徒弟到衙门去补录个笔供。”

    “嗯。”沈万山点头。

    林放鹤站起告辞。

    刚转过身来，忽见一个身材颀长、容貌端丽的妇人站立在客厅门口。沈万山慌忙走上前去，拉着她的胳膊，轻声说：“你怎么出来了？快回房去，你的病还没有好。”

    那妇人似乎熟视无睹，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

    林放鹤见她约三十岁上下年纪，鼻子高挺，两颊绯红，朱唇皓齿历历分明。耳下一对玉坠闪烁不定。但是平静的脸上不见一丝表情，眼神干涩而没有光彩。

    身穿藕荷色丝质长裙。

    一条紫绫腰带束身。

    沈万山低声说：“这个是我的妻子叶氏，她的精神有点错乱，下人一时没看住，让她出来乱跑。知县大人勿怪。”

    那妇人却完全不曾理会，只一味呆愣愣地向前凝视着，偶尔举起她那柔嫩细长的手指慢慢地抚弄着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

    林放鹤深感同情地向那奇怪的女子看了一眼，然后对沈万山说：“好好照看尊夫人，我们这里不必相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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