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以和为贵-《小人当道之梦回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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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帅,敌人快到了!”一名士兵飞马来报。“飞马牧场方面大约派了三百余人护送。”

    吴浩跨身上马:“儿郎们,该我们出发了!”身后裴行俨率领着一千五百名亲兵齐涮涮的上的马来。色的黑甲。由于从北邙山之战得到了不少铠甲和马匹,吴浩优先供应给了裴仁基的骑兵第二营,然后换来了这五百重骑兵。因此亲兵二营是清一色的黑甲白马的重骑兵。虽然此刻所有的马匹都没有披甲,不过依然是杀气腾腾,微风凛凛。

    李秀宁率领着五百名亲兵,飞马牧场大管事商震带着三百名牧场士兵,押着三千余匹马正一路北来。此地正是远安境内,刚离牧场不远。虽然此地一向比较平静,可是李秀宁没来由的感到一阵阵的心慌。

    李秀宁这次奉命来飞马牧场购买马匹,来时虽然有些波折,因为在南阳等地忽然崛起了少帅军,不但让李密兵败身亡,而且又重创了刘长恭部。如今声势已经超过了杜伏威、翟让、窦建德以及南方的林士宏,这位少帅隐隐有后来者居上之势。于是李秀宁到了商洛之后,决定绕道而行,倒也一路顺利。

    李渊在刘文静和二哥李世民的劝说之下已经决意反隋。此时一面派遣刘文静去联络东突厥,面见始毕可汗,希望获得他们的支持。方面也在努力的准备各种军资。其中战马更是重中之重。虽然太原郡临近突厥,往日里马匹比之中原各地价格要便宜。数量也要多得多。但是这两年和突厥接连开仗,马市早已停了。李渊一方面想和东突厥结好,这样后顾无忧,而且可以得到大量军资,尤其是马匹。另一方面也希望能从飞马牧场再购一批好马,因为飞马牧场的马比之西域马匹还要出色,价格也公道。唯一地麻烦就是带着这么多马匹穿县过郡。实在是太招眼了。好在他是太原留守,兼领潼关以西的军事指挥大权。又是皇亲国戚。身份显赫,各地的官员们见到有他的官印征召马匹的文书,多半也就放行了,唯一可虑的就是那些义军,恐怕是不会买账。而这一次购买的马匹数量不小,所以李渊派遣了聪慧精明地李秀宁来主持南下购马。

    忽然间,前方尘土飞扬。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飞奔而来。那排山倒海一般地气势,显然人数不在少数。

    李秀宁柳眉倒竖:“大管事,此地有大的贼寇吗?”

    商震一脸疑惑,似乎在冥思苦想:“没有啊。前段时间四大寇倒是来过牧场惹事,想要强行索要马匹,但是被我们打得落荒而逃了。按理说他们不应该再会来。而且他们的骑兵也少得可怜。统共加起来也不到千余人,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声势,此外附近也没有听说有什么大的贼寇啊!”

    亲兵和牧场的士兵们不待吩咐。都纷纷拔出兵器,凝神备战。

    窦威极力眺望着:“三小姐,应该不会是贼寇,他们清一色的都是黑色铠甲,胯下全都是白马。不要说贼寇了,恐怕也没有哪支义军有这样地装备。我看八成是朝廷的军队!”

    听到可能是隋军。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

    “奇怪!”柴绍两边的眉毛都快拧到一起去了:“这支军队一看这气势就不同凡响,这荆襄之地哪里会有如此的精锐之师?”

    “是啊!夷陵只是小郡,郡内统共只有士兵不到两千人,骑兵就更是少的可怜,怎么会有如此精悍的隋军骑兵在此出现呢?就算是襄阳郡也没有这许多的骑兵!”商震的眼里只有迷茫。

    还不等众人继续猜测,对方冲在最前面地两骑已到了距离他们二百余步的地方,二人皆扯起嗓子吼起来:“襄阳刺史吴大人率军在此操练,尔等是何人?敢来冲撞?”

    众人听得士兵的叫喊,这心算是落定了。

    窦威连忙应道:“在下乃是太原郡参军窦威,来此公干。只是路过。并无恶意!”

    两位士兵一人即刻调转马头,看来是去回报去了。另外一人也不作声。只是立在原地,冷冷得看着他们。

    柴绍还是一脸的犹豫:“襄阳刺史?襄阳能有这样的军队吗?秀宁,我怎么觉得似乎有些古怪呀?”

    “是啊!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我们要避让恐怕现在是避不了的了,对方人数是我们地两倍,要冲突来我们是肯定吃亏的。而且我也想不出除了朝廷的军队以外,谁还会有这么整齐划一的装备。他们说是襄阳的军队,也许是朝廷新调来为了对付南阳的少帅军的援军。现在少帅军可是如日中天,南阳又是他们的起家之地,襄阳如果不增兵,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李秀宁轻轻的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也只好等着了,希望这位吴刺史能够好说话。”

    “李纲,我们还有多少银子?”

    “大概还有一千余两。”

    “都拿出来,备好了!”

    “可是,路过其他地郡县恐怕也是要花销地,这个……”李纲一脸的危难之色。

    “放心吧!我这里还有一些金子!”柴绍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包袱递了过去:“秀宁,我们还是要准备一下,以防万一!”

    一旁地商震是最尴尬的。如果是贼寇,那倒还好说,可是如果是朝廷的军队,真要是动起手来,他们要不要出手相助呢?不出手显然是说不过去。可是要动手的话,李秀宁他们倒是可以拍拍屁股回太原,可牧场就跑不了了。夷陵郡的隋军平时见到牧场的士兵向来都是敬而远之。可是如果牧场直接和这支官军冲突起来,这后果……商震的额头上全是汗,而且对方人数众多,就是加上牧场的三百人,只怕也是白搭。

    于是,他也赶忙说道:“三小姐,实在不行。我们牧场方面可以暂借些银子给你们,反正我们也是老主顾了。但是,还时是以和为贵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