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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起身，习惯性的行了辽国宫廷礼仪，再抬头见王父时，之间他一身的中原人装扮，脸上的神情有对我许多的思恋。

    我看着他，唇角蠕动了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的。

    他的脸上，多了许多的风霜，他看着我，嘴角也是蠕动了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先是看着我的脸，接着从脸上移到了微微隆起的腹部，道：“素儿，你怀了身孕？真好，真真是好啊。”

    他不标准的中原在我听来，是如此的亲切动人，是如此的动人。

    我的眼泪立刻就滚了下来，笑看着他说：“是啊。王父，近来可好？”

    他微微笑了笑，说：“不是很好，因为我知道，素儿近来过的必定不好，是不是？”

    我微微点了点头，道：“因为女儿怕有什么事情令王父接受不了，所以心里一直不安。”

    王父在我对面坐下，我立刻亲自奉了一杯茶上去，看着他，内心更是不安于内疚。

    他满是风霜的眼里，也是通红的泪眼，看着我说：“素儿，这一切都不能怪你，让郑家的证据，给你造成了困扰，是王父没有早早的通知你。”

    “王父，是不是证据证明，我并非你的亲生女儿？”我看着王父，眼里满是期盼。

    以前我本来想着，我并非真正的那个苏素，所以与王父间的感情，也只是替她完成一个孝道而已，可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相处，我早已经把他当成了生父一般。

    “不，素儿，你怎么会这么想呢？”王父凑近了一步，紧紧执着我的手，说：“王父虽然向来不知道细心，可是我难道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分辨不出来吗？”

    “那么……他们的证据证明的是什么呢？”我看着王父，认真的问道。

    “证明你的母亲，并非真正的南越公主，而是……而是南越公主身边的贴身丫鬟，一个卑微的宫女。”王父说着，苍老的眼里满是伤痛，这些年来，我从来也没见过王父这样的神色，并非恼怒和气氛，仿佛是带着一丝心疼痛。

    “王父……”我不由唤道。

    “素儿，王父是心疼，心疼你母妃在去了这么多年后，还要被人侮辱，王父发誓，轻易绝对不会放过郑家，绝对会给你和你母妃，一个高贵的身份，在王父的心里，不管是你，还是你的母妃，都是最高贵的公主，你可知道。”

    王父看着我，动情的说道，我的眼泪更是往下掉了下来，大约真爱如此，根本与位份无关了。

    “王父一早就知道，母妃是宫女了吗？那么王父……不怪母妃的欺骗么？”我看着王父，不由问道。

    “你母妃欺骗我，那是无奈之举，她也是被逼迫的……可是在我的心里，她比那位真正的南越公主，要善良，要高贵，要圣洁……”王父起身飞，仿佛陷入了多年前的回忆中。

    他布满了风霜的俊脸上，有甜美的弧度和浓浓的回忆……

    我从来没在王父脸上，看到如此生动的表情。

    我想，如果许多年后，在我去世了许多年后，宋唐如果也能如此回忆我的话，那么不管我在天堂还是地狱，都会感觉很幸福，感觉自己很幸运的。

    “那位真正的公主，她根本就瞧不起我，在她的眼里，你伟大的王父是一个蛮子，根本配不上她高贵的公主身份，所以她死活不同意跟我联姻，婚夜逃走，无法……她身边的宫女只好代替了……”王父脸上有伤痛，也是回忆，更多的是甜美。

    “你母妃开始的时候，并不敢告诉我真相，她扮演一位公主和一位妻子，也是很像。”王父继续说道：“开始的时候，我对她如宾客一般，可是慢慢的……她的温柔善良，打动了那个时候游子一样的我，我……也爱上了你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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