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仗着爵爷宠你-《前妻来袭爵爷请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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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冬被扇了两巴掌,眼冒金星,混沌的大脑好像一下子被利斧劈开,眼前的迷雾瞬间消失,熟悉的场景又回到眼前。她有点呆滞地看着四周,不明白刚才的鬼打墙去哪里了,更加不明白温少卿为何用一种‘你见了鬼’的惊悚表情看着自己,还有自己的脸颊为什么火辣辣地疼?

    “嘶——”

    她后知后觉地伸手捂脸,疼得屈膝蹲下来,眼泪含在眼眶里,连忙掏出手机点开拍照功能当镜子照,左右脸颊各一个硕大的巴掌印,刻在她白嫩的脸蛋上是那么醒目。

    暖冬抬头,哀怨地瞪着温少卿,“八嘎,你就不能轻一点么?!”

    温少卿理亏,无语地摸了摸鼻子。

    “小冬,快让我看看,有没有怎么样?”孙莹跑过来,蹲下来抓她的手,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气得扭头站起就对着温少卿一顿打,“难道你就没其他办法了?非得扇巴掌?小冬可是女孩子,你看看,她的脸,一边一个手掌印,丑死了!”

    温少卿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任凭孙莹与他胡搅蛮缠,暖冬俏生生的脸蛋有两个手掌印,他也心有愧疚,不过他也是被逼急,心急之下发挥的本能,“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再说五妹也确实清醒过来了。”

    “你不是心理医生吗?直接抱着小冬也行啊?”

    “有用?你试过?”

    “我……”

    “你们俩少说一句。”爵霖川被阿全搀扶过来,他弯腰伸手探向暖冬的脸,小丫头哭得惨兮兮的,脸颊上的手掌印很醒目,脸颊甚至都有点肿了,少卿可真下得了狠手。

    暖冬别过头,不让爵霖川看,太丢脸了,先前她还嘲笑他来着,现在好了,风水轮流转,她被他嘲笑了。

    她胡乱用手背抹脸,费力地站起来,“我要回家,这地方太邪门了,上个厕所都能遇到鬼打墙,你妹的!”

    爵霖川拽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视线扫向看戏的阿全,“阿全,你去把如意膏拿来。”

    阿全郁闷地看了暖冬一眼,不情不愿地走了。

    暖冬甩手,奈何甩不掉手腕上的大手,她气咻咻地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孙莹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饶有兴趣地来回打量爵霖川和暖冬,她还用手肘捣了捣温少卿,一双蓄有八卦的大眼睛闪烁个不停。

    温少卿用手捂住孙莹的眼睛拽着她走人,孙莹眼睛看不见,可是嘴巴可以问啊,她声音大得方圆几里都能听到。

    “喂,少卿,爵爷和小冬的关系看起来很不一般啊?”

    “爵爷是不是喜欢小冬啊?”

    暖冬压根没把孙莹的话放在心里,爵霖川喜欢她?那简直就是世纪笑话!他还不是看在何学书和魏长生的面子上待她不一样?

    爵霖川等温少卿俩人走远,拉着暖冬慢慢走近凉亭,“到凉亭那里坐。”

    暖冬本想快步走,她身形一动,身边的男人就脚底踉跄了一下,直接倒向她身上,害她站都站不稳,条件反射扭转身体扶住他。

    他身上有香火气息,淡淡的,不刺鼻。休养至今,他脸上的气色恢复得不错,就是还是偏瘦,她手掌下触摸到的都是骨头,哪里有几两肉。

    “你说说你行动还不便,跑山上来做什么?不是吃饱找罪受么?”暖冬很快敛起异样的心思,扶他站稳,却没松开他,不想被阿全满山追,她乖乖地扶着他走向凉亭。

    对于她的斥责,爵霖川没有反驳,他不能长时间站立走动,阿全搀扶他,他可以把身体的所有重量都交付给阿全,她却不行。清瘦如竹的一个女孩,怎么能支撑一个男人的重量?他咬紧牙关,一步一个脚印迈向凉亭。

    暖冬猜不到爵霖川的心理活动,她只知道几步远的凉亭,她却走了一身汗。她扶着爵霖川落座到石凳上,她自己也一屁股坐到他旁边,累得气喘吁吁,趴在石桌上休息。

    阿全动作很迅速,飞奔似的跑进凉亭,带来一阵风。暖冬被凉风一吹,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爵霖川一直在看她,见到她的抖动,他接过如意膏,低声吩咐,“去取壶茶来。”

    阿全再次不情不愿地走开。

    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暖冬懒得动弹,直到头顶落下爵霖川的催促,她才不情不愿地坐直身体,“我自己来。”

    “你看得到吗?”爵霖川把如意膏挤到左手指腹上,右手搭在她的肩上,轻松制住她,轻轻给她抹脸。

    暖冬闭上眼睛,如意膏淡淡的香味窜入鼻间,以及他身上的香火味。他的指腹柔软,力道适中,被如意膏涂抹过的地方火辣辣的刺痛,她下意识地捉住他的手腕,嘴里嘟嚷轻点。

    爵霖川手一顿,眸光不紧不慢扫过她微颤的睫毛,小丫头睫毛纤长,密密麻麻的像一把梳子,睁眼说话时睫毛一上一下掀动,就像是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

    他勾起唇角,继续涂抹,这一次动作更加轻柔了些,“疼说明有效果,忍着点,不然明早肿成猪头,回去后你哥又要撤资金。”

    “撤就撤呗,反正你不缺钱。”暖冬和他叫板,哼,别想拿魏长生威胁她,她不吃这套。

    爵霖川莞尔,果然在这丫头眼里,魏长生比他重要。

    几分钟后,他拿出纸巾擦干净手,拧上如意膏的盖子,“我和少卿要在山上住一晚,你和小莹下山回酒店,还

    和小莹下山回酒店,还是与我们一起住山上?”

    暖冬睁开眼睛,一下子不适应突然的光亮,她眨了眨眼,本想回答下山回酒店,忽然转念一想,开口问他,“你们为什么要住山上?这里又不是医院,你这身体能吃得消?”

    爵霖川怎会看不出来她眼里的好奇,这丫头哪里是关心他?分明打着关心的幌子追问八卦。

    他把如意膏递到她手里,“今天是草草生日,爵家有习俗,死去的人前五年内要举行生日祭,所以我们要留下。”

    草草生日?生日祭?!

    暖冬一时没反应过来,今天是十月五号,原来十月五号了,成为暖冬后,她早已忘记草草的生日,结婚那年,生日与婚礼重合,爵家举行旧时婚礼,为期三天,那三天她过得忙碌之极,哪里还想起自己的生日?生前没与他一起过生日,死后反而得到如此待遇,可谓天大的讽刺。

    草草年龄与魏晴有误,她相信魏长生的说辞,亲哥哥哪能作假?魏长生说晴晴也是巨蟹座,那么就是在六七月份,而不是现在的十月份,这生日祭,她参加与否都无关紧要,反正都是假的。

    暖冬不明白爵霖川到底对草草有情还是无情,如果说他无情,他还给草草举办生日祭,如果说他有情,他为何与秦芳菲厮混两个月,害她看到秦芳菲呕吐误以为秦芳菲怀孕。

    她发现自己以前的推断与所有质疑都有逐渐瓦解崩溃的趋势,她发现眼前出现越来越多的谜团,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清爵霖川,诚然,她本来就没看清过,一直都没有。

    算了,别想了!想来想去头都疼!

    “哦,我去问问小莹姐,她若留下,我一个人下山你们也不会同意。”

    孙莹听到晚上有生日祭,在暖冬的预料下不走了。暖冬何尝不明白孙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孙莹不走,她就只好留下,亲眼目睹一下所谓的生日祭。

    暖冬等人中午在斋堂里用了斋饭,下午孙莹跑去看小道士们准备生日祭的用具,暖冬饭后犯困,回客舍休息。

    静心斋内室。

    爵霖川与老道长面对面而坐,阿全守候在外间,不让人随便踏进来。

    老道长看了一眼门口的阿全,他笑着给爵霖川斟茶,“爵施主有疑问要问老朽?”

    爵霖川道谢,然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把茶杯搁在矮几上,“我若是问,道长一定会告诉我吗?”

    “不会。”老道长出乎意料答得飞快,他伸手摸了摸半长不短的胡须,眼睛微眯,“那小姑娘八字低不能说明什么,城市灯火通明,生灵不会轻易踏入,乡村小道、旷野山间人烟稀少,小姑娘中招不离奇,以后别让她去远离人烟的地方就行。”

    红泥小炉里的炭火劈啪作响,茶水沸腾,茶壶冒出来的蒸汽都浸湿了捆绑在把手上的红线。

    爵霖川的目光投在那红线上,想到月老手中的红线,月老只负责给人间情侣牵线,却不负责他们的长久。

    他抬头看向老道长,“道长,依你的功力都看不出来吗?”

    老道长哈哈一笑,笑得胡子颤动,连门口守候的阿全都把目光投过来。爵霖川屏气凝神,静待老道长的答复。

    老道长笑够了,他端起茶杯仰首一灌,“小女娃太聪明,又时刻防备别人,我问她要生辰八字,她故意栽赃我是摆地摊算命的,何况我的功力确实不如我的师兄,只可惜师兄云游四海,我无法联系上他,要不然倒是乘此机会帮你看上一看。”

    爵霖川眼睛一眨,按捺住其他疑虑,良久,他微微颔首,“也罢,随缘。”

    老道长笑了笑,继续为爵霖川斟茶,“喝茶,爵施主,想不通的事就暂时搁置一边,时间是良药,你早晚有一天会理清,别忘了师兄嘱咐过你,万事讲究缘分,不能强求,属于你的终会再次来到你身边。”

    万事讲究缘分,不能强求,属于你的终会再次来到你身边。

    爵霖川默默呢喃这句话,万事讲究缘分,可还是有一句话,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暖冬以为生日祭有多复杂,原来很简单。

    老道长在静心斋前的场地上设坛作法,对天祷告,装模装样念叨了一大串她听不懂的话,之后带队奔赴后山的墓园,小道士们手里各自提着一样东西,暖冬压根看不出这些都是什么东西,神神叨叨的,一看就让人心生厌烦。

    她不想跟过去,有什么要拜祭的,她人在这里呢!

    爵霖川腿脚不便,阿全陪他站在场地上,孙莹和温少卿一人捧着一样东西跟在了大部队后面去祭拜。暖冬闲极无聊,坐在静心斋门前的台阶上玩手机游戏。

    你妹的,山上没有信号,只有玩单机游戏打发时间了。暖冬倒也不敢当面挑衅爵霖川,她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一个人坐在那里玩得不亦乐乎。

    她打破了自己创造的历史记录,抬头一看,爵霖川像一颗松树立在那里,阿全也陪着他站定不动,主仆俩人和傻子似的,在演默剧。

    暖冬嫌弃地撇了撇嘴,决定不等了,先回客舍休息。

    客舍就在静心斋的左手边,她和孙莹同居一间,她踏进去关门之际对上爵霖川看过来的视线,她打了一个哈欠,表示自己困了先睡了,然后不待他反应,关门。

    客舍不大,很小的一间,暖冬胡乱洗

    暖冬胡乱洗了把脸就掀被上床,夜里山上气温低,又是陌生地方,暖冬一时睡不着,她裹紧被子继续玩手机游戏,直到电量不足百分之二十,她才关机睡觉。

    一觉醒来不知今夕是何夕,孙莹晚上跟着老道长风风火火走了几圈,累得早就呼呼大睡,呼噜声震天。暖冬打开手机看时间,原来还不到十一点,晕死,竟然还这么早。

    醒来后就再无随意,手机游戏不能玩了,暖冬干脆爬起来发呆,把心里藏着的疑问都捋了一遍,没能得出有用的结论,郁闷得躺下去继续睡觉。翻来覆去老半天还是睡不着,她决定老一套,数绵羊。

    没数多久,她有了尿意,想去外面公厕方便,可是一想到白日里的场景,她就吓得不敢再外出。她本身体质特殊,倒是不怕那些鬼怪,就是遇到鬼打墙就太麻烦,若是一直没人出来找她,她难道得一个晚上都在原地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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