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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识他？”

    吕旭阳急匆匆地下车后，徐晴娟也紧跟在他身后，两人的视线凝望着前边，只见那马路旁围着很多人，都议论纷纷地在看热闹。

    “我以前偶尔会去他书摊买点书。他卖的书本都很有特色，不是寻常的那种盗版杂书。”

    “那样吗？他怎么了，哭哭啼啼的”

    吕旭阳听徐晴娟说起那位卖书老林的些许事，眉头不禁皱得越紧了。对方定是生了什么大祸事，不然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大男人的怎会当街痛哭流涕？

    “我们走过去看看。”

    吕旭阳下意识地拉了拉徐晴娟的手，柔软而温暖，不忍再松开，可是当晃过神来时，他又不得不放开，因为这是小区附近，面熟的人很多，让他们见了自己和徐晴娟这般亲密无间的，难免会惹起闲言闲语，影响两家人的正常交往。

    徐晴娟倒是很懂吕旭阳的意思，她当下也刻意地离吕旭阳身体远了点。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入了人群，近至街边。

    这下吕旭阳才看得一清二楚，徐晴娟所说的那个老林正坐在石地上捶胸顿足地哭泣，声音嘶嚎。甚是悲论。

    面前的男子打量上去约莫着四十来岁的样子，瘦骨磷绚的，一张青黄不接毫无营养似的脸庞上皱纹满布，此刻下他眼泪纵横，哭得是那么地伤心。

    吕旭阳眼睛略微地在那中年男子的周围扫了一下，现他周围的地上撒满了书籍，大多是封面和纸张陈旧的书册子，其中不少似乎已经被撕烂，丢在地面上，显得狼籍一片。

    “是他的书摊被城管进行了一番大清洗运动吧？”

    吕旭阳注视着那空空如也的木摊位，心里瞬即明白过来了，哎，这种事司空见惯了不足稀奇，那批挺胸凸肚的大爷敢情是又来耍威风捞点油水了。

    我说你们是依法执勤，但也没必要搞得这么绝吧，就像一伙强盗土匪一样，撕扯打砸！

    吕旭阳心里有点儿愤愤不平。

    那个叫“老林”的男子哭声不止，反而越来越大了，仿佛城管的这次突袭把他的命根子也扫荡去了一般，吕旭阳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但可想而知他是受到了莫大的压制和委屈。并且从他那近乎绝望的眼神看来，他心里的悲痛难以言喻。

    “都走走走！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啊，别堵住马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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