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国陟时将近六点半钟。 谢婉莹跟左良医生没吃饭,匆匆上住院部先探望病人情况。 病房里,闵阿姨能坐在床边给自己倒水喝水了。听见有人喊,回头见到有客人来十分欣喜,道:“莹莹,你来了,快坐。” “阿姨,你身体觉得怎样,好些了没有?”左良医生问。 “你好,左医生。你们居然专程过来看我。快坐快坐。”闵阿姨表示受宠若惊,对他们说。 两名医生见病人认得出他们,行为举止没有异常。可见病人虽有短暂的意识障碍,但清醒后大脑功能没有受损的痕迹。总之,左良感觉可以先松口大气了。病人只要没什么事,一切好说。 谢婉莹走近到病床边和闵阿姨握手,观察闵阿姨面色红润气色佳,不由发自内心一笑。 闵阿姨感谢她说:“我听我侄子说了,是你建议他们把我送来国陟治疗旳。这边的医生都说我转院及时,所以康复的快。” 国陟老师们的技术水平是很棒。把闵阿姨送来这里是对的。谢婉莹心里也这么想。 “左医生,有椅子,您坐。”闵阿姨转回头,再热情招呼自己北都三的主治医生说。 “我不客气的。”左良笑笑回答病人,是见走廊里病人家属打热水回来了。记得杜海威交代的事宜,他走到和家属聊两句,目的是善后。 左医生走出去了。隔壁病床的人不在,病房里余下谢婉莹和闵阿姨。 闵阿姨想起重要事儿,拿起手机对谢婉莹说:“我现在帮你打电话问个人。” 一听阿姨这话这眼神儿,莫非之前阿姨的发作和她妈妈当年的事有关系?谢婉莹望去门口见没人,把门关上再走回来。 闵阿姨拨通朋友的电话,问道:“张局,你还记得不,上回通电话,你和我说孙蓉芳的事情说半截。” “你好些了吗?”张局反问起她的近况,“我这段时间在外地,听说你出事了,你怎样了?” “我好些了,没什么事。”闵阿姨回到中心问题,“孙蓉芳以前成绩被人掉包,张局你那天说过,知道替掉她成绩的那个人现在在首都医院。” “我没说过这话。”张局被吓得惊叫出声,矢口否认。 “你不是说了吗?你只是,只是什么,不是不好说吗?” “我说的只是,意思是只是我也不知道啊。”张局想哭了,想着这个说半截的话能搞到的误会该有多大多恐怖,“我哪里能知道掉包的人是谁。我一不是当事人,二那件事我压根儿没经历过。我只是偶然一次听其他人说点嘴。我不是卫生系统的人,我如何能知道到具体的人和事。你要问,需要去问卫生系统的人去查。能不能查到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难说。” “张局,你不要骗我。”闵阿姨道。 “莪骗你我被天打雷劈。”张局用手指着天发誓,“我是想不明白了,你干嘛追问不停。她女儿既然在首都读大学了,做医生,是好事情,可以帮她妈妈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