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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片刻，季歩抬起头来，又说道：“但是王勃一向以诗文扬名，并无半分墨迹留在人间，这份王勃的亲笔致谢辞，也算绝世罕见，绝对有收藏价值的。”

    当铺伙计嗤鼻道：“东街有个翰林铁匠铺，里面有个老铁匠是我邻居，他打了一辈子铁器，手艺精湛，长安城里谁家没有几件他打出来的东西。前些日子他在家里，给他孙子做了个木马，那木马做的简直是，我靠，他不和说我绝对不会联想到那是木马。你说这木马要是拿出来卖，长安城里有没有人会出高价买？”

    这句比喻很有深度，季歩一时没有理会过来，就在他梳理思绪的时间里，一个下人从后屋端了一杯刚沏好的茶出来，问道：“这是给哪位爷的茶？”

    当铺伙计接了过来，说道：“不用了，傻不拉叽的喝不喝也没什么区别，给我喝好了。”

    季歩气结，站起身来说道：“那这幅画难道一文钱不值？”

    当铺伙计笑道：“你可见过哪家当铺收厕纸？”

    说罢，喝了口茶，眼睛滴溜溜在七个人身上扫了一圈，说道：“看你们七个人，衣着倒很讲究，莫非你们是大唐日报的记者，来本当铺搞活动了是吗？画像的人在哪里？在偷画是吗？没有我的允许你们将我的画像登出来是违法的。不是？那就是存心来本当铺捣乱的，我说你们要真缺钱用也应该找点值钱的来当，别光整虚的，起码也得整些真金白银才行啊。”

    杨琼顺着当铺伙计闪烁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手腕，也看到了戴在手腕上的手镯。这才恍然大悟，想起自己手上还有这么值钱的东西。微微一笑。就撸了下来，两只手镯叠在一起，刚要递上去，却突然感到一阵怅然若失，手伸了一半顿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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