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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总走后，欧夏丹宴请了汪真，不因为别的，仅仅是庆贺汪真做出的决定：不知道欧夏丹是怎么规劝的，总之这位汪大编辑愿意放弃现在的公职，来帮周行文的忙！

    既然已经成了自己人，汪真的说话就直白多了。在宴会上，他详细分析了火花集团的一些事务：

    “火花集团呀！最主要的还是其总部。总部建在中原大学旁边，地理位置优越无比，内部各种设施丰富，人员流动量大，所以那里才是火花集团的核心所在！不过目前火花集团并没有出售那里的打算！毕竟，总部一旦出售了，火花集团等于是名存实亡了！其他的，印刷厂呀！编辑部呀！还有杂志社其实都不算什么！价值最大的还属于开城郊外的一块一千平方米的场地！那里是火花造纸厂，因为是刚刚建立的，设备什么的都是最新的！你们可能不知道，印刷厂最鼎盛的时候，一天用纸量近万吨，从外地购买的纸根本就跟不上用！所以才有了造纸厂的计划！可是计划刚完成了一半，火花集团的整体利益就一落千丈，现在落道要拆分的地步。”

    “造纸厂？”

    周行文心中一动，随即笑道：“造纸厂可是高污染项目！开城市政府怎么会允许火花建立造纸厂？！我听说，很多地方对于砍树造纸都是很抵触的！”

    “关键就在这里！”

    汪真拍了拍桌子，道：“造纸厂污染严重！可是架不住利润大呀！而且能带动当地经济发展，你知道原定计划中造纸厂的工人需求量是多少吗？告诉你，是五千人！能解决五千个家庭的生活问题！你说市委市政府能阻拦吗！火花造纸厂拥有最完善的条件，成套的批准手续！这才是最宝贵的地方！我是没那个钱呀！行文，如果你有一百万的话，我建议你就买这个造纸厂！有了这个造纸厂，才是真正的‘警察不敢抓，法院不敢判’！”

    90年代时曾流行过这么一句话，叫：银行欠百万，警察不敢抓，法院不敢判，政府座上客，人大好代表！

    意思是你能从银行贷款出百万以上，那么连警察和法院抓你的时候都要顾及抓走你给国家带来的经济损失。通常这类人会有一些产业，经常出入政府，而且还有一些冠冕堂皇的身份，就是人大代表！

    这虽然是坊间的留言，但却有些含义的。譬如这个造纸厂，如果谁成了这个造纸厂得主人，并把它运作起来。那就是带动开城市经济发展，解决大量劳动力闲置问题。政府的庇护定然随之而来，政策上的一路绿灯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汪真是火花集团的内部人员，又在体制内混了这么长时间，对于这些东西看的还是非常准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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