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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山里，方向难以辨认，即便有地图和指南针，往往有时候距离目的地看起来很近，却需要绕好长一段山路。

    王援朝扯住一个挑着水桶下山的山民，焦急问道：“老乡，打听一下。”

    “打听啥？”

    那位山民警惕的望着他们，摆摆手道：“俺赶着回家呐。”

    “是这样的。”王援朝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笑道：“我们是公安局的。跟你打听一下，今天中午，大概一点钟左右，您有没有看见天上有……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山民朴实，一见警察来了，神情颇有些局促，连连点头道：“俺可没犯法，俺就是回家挑水给龙王爷他老人家浇水呢。”

    “什么？”林歆苗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按住山民的肩膀道：“你看见龙王爷了？”

    眼前这么个娇滴滴的美女求教，山民的虚荣心一下子膨胀，忍不住吹嘘道：“那可不？俺亲眼看见龙王爷，得有四五十米那么长，金光闪闪的，就那么天上掉到山里了。跟你说你都不信，砸出老大个坑，起来几十亩地那么大，山都晃了几晃呢。”

    “后来呢？后来呢？”林歆苗追问道。

    “后来嘛……”

    山民咂摸咂摸嘴，想卖个关子。王援朝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根香烟递过去。这可是警察敬的烟呐，山民一下子有些受宠若惊，却马上就骄傲起来，一边捻着烟卷，一边嘿然道：“俺们几个村给龙王爷搭了个凉棚，龙王爷那可是水里的老祖宗，落在地上指定渴的慌。大家伙就寻思着挑点儿水给龙王爷解解渴。我这前后挑了两担了都，你们猜后来怎么着？”

    王援朝翻了翻白眼，干脆把一包烟都塞进他的口袋，笑道：“老乡，我们就是调查这件事儿的。十万火急啊，您就别卖关子啦。”

    “十万火急？”山民忽然摇了摇头，叹气道：“晚了，晚了。你们就是一百万火急，这会儿去都晚了……”

    林歆苗心中一紧，抿了抿嘴唇，问道：“怎么晚了？”连她都没感觉到，声调竟然有些颤抖。

    “后来嘛。唉……”山民的脸上也挂着几分凄然，低声道：“后来天上下来两位娘娘，一奔过去就哭的稀里哗啦的，气儿都上不来了。看的大家伙都跟着掉眼泪儿。惨，太惨了。”

    “大哥，到底怎么了？”

    山民耸耸肩膀，朝天拜了一拜，叹息道：“龙王爷他老人家，归天了。”

    “什么？”林歆苗和王援朝如遭雷击，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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