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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声声,夏日烦闷,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渐行渐远,看呆了一众刚从会议厅出来的族老,尤其是安炳良,神色颇为怪异,说不清是忧是喜,终究一声轻叹作罢。
吃过晚饭,夜辜星旁敲侧击提了下战野的事,安隽煌态度正常,她放心了。
之后,战野就调到了主宅,专职——看门。
从那天一顿饭之后,安琪就常往主宅跑,不过,都是挑安隽煌不在的时间。
“辜星,我来了!”安琪费力拖着一块画板进门,累得气喘吁吁,突然手里重量一轻,抬眼,男人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
安琪一愣,战野已经轻轻松松扛着画板朝屋里走去。
两步追上,安琪目露感激,“谢谢你啊!人真好……”
战野目不斜视,手上的重量让他颇为吃力,但好歹撑住了,咬牙,“不客气。”
把画板放下,他转身就走。
“诶!你等等——”
战野脚步一顿,声音低沉又沙哑,“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是主宅的人?可我好像从没见过你。”
他不看她,低垂这眼睑,“我是新来的。”
“这样啊……我看你的手在抖,是不是东西太重了?真不好意思,其实我可以的……”
“老毛病,不碍事。”
“你叫什么名字?”
“战野。”
“咦?你是战护法?!不会吧……”安琪惊诧,四大护法,她只见过月无情,那个漂亮得不像男人的男人,其余三位没见过,只是知道名字。
“曾经是。”
“那你现在?”
“看门的。”
“啊?”
战野不再停留,迈步离开。
安琪看着男人逐渐远去的背影,挺拔,且厚重,咕哝道:“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安琪?”
“辜星,你来看,我把工具都搬过来了,你今天怎么也得给我当回模特,让我也过过瘾!”
夜辜星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过瘾?过什么瘾?”又不是吸毒。
“我学了这么多年美术,还没画过明星真人呢!你帮帮我吧……”
夜辜星连连摆手,“让我往那儿一坐几个钟不动,我自问还没那个耐性。”
“不用不用,你随意就好,我画我的,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只要保证在我视线范围内就行。”
这姑嫂两人折腾了一下午,因为是油画,只勾好了素笔轮廓。
夜辜星端详了一阵儿,“挺好。”中肯评价。
安琪笑道,“是人美,画才好。”
或许,连夜辜星自己都不曾发现,她身上有种独特的少妇风韵,沾染了少女的青春气息,游离在两者交界地带,成熟与青涩辉映成趣。
在画家眼里,她是一幅绝世好画;在音乐家耳中,她是一首倾世名曲。
把画板颜料通通搬进储藏室,安琪准备明天继续。
夜辜星留她吃饭,安琪想答应来着,可是一想到她哥那张生人勿近的冷脸,还是灰溜溜走了。
“战野,替我送送安琪。”
“是。小姐,请吧。”
安琪吓了一跳,抚着胸口,这人也太神出鬼没了,眨眼就到跟前儿。
“辜星,那我先走了,拜拜。”
“嗯,再见。”
一路上,安琪在前,战野紧随其后,两人之间始终隔了一步远。
安琪故意放慢脚步,可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保持不变,她叹了口气,“你非得跟在后面?”
战野不说话。
“你上来,跟我说说话呗。”
“这样也能说。”
“可我拧着脖子不舒服。”
想了想,战野上前一步,与她同行。
“你真的是护法吗?”
“现在不是。”
“你犯了错?”
战野沉吟一刻,抬眸看了她一眼,“大错。”
安琪惊喜地发现,这个男人居然有一双深邃黑亮的瞳孔,就像她颜料盘里的黑色,纯粹,无杂质。
“那你习惯现在的工作吗?”安琪忐忑地看了他一眼,“别误会,我没有掀你伤疤,或者讽刺的意思。你要是不想说,当我没问。”她不甚在意地耸肩。
“什么事情都是从不习惯到习惯。”
安琪脚步一顿,战野跟着停下。
她转身,靠近,战野沉沉抬眸,高大的身躯岿然不动。
再近,她看着他,笑意纯真,男人皱眉。
就在她抬步作势再近的时
势再近的时候,男人退开,敛眸颔首。
安琪两手一摊,“你看,你一开始没动,后来动了,说明我越近,你就越不习惯。所以,有时候,是从习惯到不习惯。”
战野没有开口。
安琪也觉得索然无味,挥了挥手,“别送了,我那儿不远。”
“夫人吩咐我,务必把小姐送到。”
“哦,那你就跟吧……”
战野不着痕迹落后一步,看着女子纤细的背影,疑惑顿生……
他竟看不透……
晚饭时间,夜辜星盛了碗汤推到安隽煌面前,又替两个小东西夹了菜,这才端起饭碗。
“煌,你说,有没有可能用嘴衔住子弹?”
“通常情况下,在一个正常人身上,不可能发生。”
“若是不正常呢?”
“这个要看对子弹运行轨迹的把握,找准角度,并且反应迅速,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个人要有一口锇制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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