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纪情顺势望去,呆愣原地,半晌,指尖发颤,“谁让你进来的?!出去!给我滚——” 看着面前这个妆容精致却神态狰狞的女人,夜辜星轻笑,终于,见面了。 “老人家别这么激动,血压一高,分分钟都有丧命的可能,作为媳妇,我劝您还是将息身体,毕竟,年龄大了,病痛也多。” “你!”纪情气得全身颤抖,咬牙切齿。 环顾四周,夜辜星打量着整间屋子的陈设,紫檀黑木椅,黄花梨屏风,价值不菲的白色羊绒毯,一张小叶紫檀木做成的榻榻米安放中央,更不论花架上那盆珍贵的“大唐凤羽”兰株,在国内单株成交价便超过了300万。当真极尽奢华,享尽富贵。 夜辜星冷笑,挥了挥手,“手里活先放一放,都下去,我有些话,想单独跟老夫人说。” 她将“单独”二字咬重几分,意味深长。 正做扫除的下人连忙应声,退出屋内,平嫂站在原地没 屋内,平嫂站在原地没动,睁着一双牛眼,恶狠狠瞪向夜辜星,那模样,倒颇有几分母鸡护幼崽的架势。 目光轻飘飘落到她身上,夜辜星笑意骤敛,面色冷沉,“我的话,你没听懂吗?” 触及对方一双冷眼,平嫂心下巨震,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夜辜星真人,面对面,眼对眼,不再是一张单薄的照片,也不是通过电视荧幕,如今这个站在她面前,气势凌厉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夜辜星! 撕开了所有伪装,凶相毕露! 平嫂下意识垂眸,避开夜辜星森寒冷戾的目光,手心开始抑制不住地冒冷汗,却仍旧顶着压迫、咬紧牙关,站在纪情身后,不偏不倚。 夜辜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踱步走近,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啪! 清脆的响声回荡,纪情愣了,平嫂傻了,邓雪适时上前,将一方干净的手帕递到夜辜星手里。 擦完手,笑意微漾,“下一巴掌,就不是我亲自动手了。听说厨房伙夫的老婆是料理人的一把好手,平嫂前不久还在厨房待着,应该也见过这人吧?” 何止见过,还被那厉害婆娘修理得跟个龟孙子似的,偏偏平嫂拿她无可奈何,只因她是专门负责安炳贤伙食的人! 纪情见了都还要给三分面子,更何况平嫂一个下人? 近些年,安炳贤独居幽苑,过着隐士般不问世事的生活,只有这伙夫的老婆是唯一能见到他的人,便在下人中多了几分体面,人人见着都得称上一声“麻姐”。 偏偏这麻姐是个爱打抱不平的泼辣性格,早就看不惯平嫂狐假虎威欺负其他下人,这才犯到她手上,还不得趁机好好料理这老刁奴一番? 果然,平嫂一听这人,脸色都青了,可是纪情不发话,她硬着头皮也得撑下去。 “你出去。”纪情沉声开口,目光却是牢牢锁定夜辜星,一字一顿,“我、跟、你、谈。” 邓雪和平嫂同时离开。 夜辜星坐到一旁紫檀木上,自顾自伸手,替自己倒了杯茶,指尖把玩着茶杯,随着她的动作,杯中茶水微漾,却不会溢出,每次都恰到好处。 纪情已经从一开始惊愕、慌乱的情绪中挣脱,兀自镇定地坐到夜辜星对面,也伸手为自己斟了半杯。 见状,夜辜星笑问,“老夫人喝茶习惯只喝半杯?” 纪情笑容端庄,“满招损的道理,你懂吗?” “愿闻其详。” 纪情把茶杯重重一磕,“年轻人,做事不要太过火!” “这是过来人的建议?” “或者说,给你的忠告。” “忠言逆耳,果然没说错。” “你什么意思?” “字面儿上的意思。” 纪情皱眉。 夜辜星耸耸肩,“意思是,你说的话,真难听。” 纪情冷笑,“这就是你该有的态度?” “我什么态度?”夜辜星端起茶杯轻嗅。 “目中无人,尊卑不分!” “呵呵……”沉笑两声,再抬眸,厉色乍现,“目中有人的前提是,对方得是个人。至于,尊卑不分,老夫人,我倒要好好请教,你我之间,谁尊,谁卑!” “你!”纪情气红了眼。 夜辜星却骤然起身,将手里茶杯一掷,清脆的碎裂声传来,尖锐且刺耳,只见她倾身凑近,一把揪住纪情领口,双眼微眯,笑容酷戾—— “很不幸地告诉你,安家后宅,从今天起,不再是你一个人的天下!安隽煌才是安家家主,你算哪门子的夫人?!加个老字,是抬举你,若非我通情达理,叫你一声纪老太婆都是轻的!这个世上,有一种人,叫给脸不要脸;还有一种人,叫蹬鼻子上脸。不好意思,你纪情两种都占尽了!” “你这个小贱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你别得意太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