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听他沉沉开口,嗓音发紧,“为什么?” 夜辜星狡黠一笑,“我什么都没做,怎么答应他?” 安隽煌哑然失笑,“你呀……”却蓦地松了口气,如此情浓,这般缱绻。 夜辜星皱了皱鼻子,“那个人真是太可恶了!” 男人却低低笑开,仿佛心情大好的模样,“怎么可恶了?” “他居然拿你来威胁我。” 安隽煌力道一紧,眼中似有冷芒划过,“怎么说?” “那人警告我,说纪情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你绝对不会放过我;还说,男人的爱一文不值。” “那你怎么回答的?”男人谆谆善诱,却竖起了耳朵。 夜辜星吐吐舌头,如今想来,觉得自己当时那话确实撂得有些狠了,“我说……就算我屠了安家满门,你也拿我没办法。”从男人怀里挣脱,夜辜星有些忐忑地看他,绞着手指,像做错事的孩子。 男人却不见半点动怒,甚至唇畔还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在夜辜星怔愣的目光下,煞有介事地点头,两手一摊,“我确实拿你没办法。”然后凑近她耳边,轻轻一吻,“就是不知道,作为安家媳妇,你是不是也包括在安家满门之中呢?” “呀!”夜辜星这才察觉不对,是啊,安家满门不也包括了她自己和两个孩子嘛!幸好安隽臣被气疯了,没空捉她语病,要是当场被人捉住多丢份儿诶! “第二个问题呢?” “什、什么?” 安隽煌黑眸深邃,“男人的爱一文不值。” 夜辜星抱住他的脖颈就是吧唧一口,也学着他的动作,往耳边凑,红唇轻轻擦过男人耳垂,惊起一阵战栗。 她却笑得没心没肺,“我说——如果那个男人是安隽煌,我就相信,这份爱无价!” 男人全身一震,目光灼灼,一双漆黑的瞳眸似晕开层层微波,好似被风吹皱的湖面,下一秒,以吻封缄! 夜辜星一愣,笑着闭上双眼,安心投入这一场盛世缠绵…… 男人的吻,不复以往的霸道和强势,转而变得温柔且缱绻,好像捧着此生挚爱的宝贝,轻轻一用力便会摔碎,所以他小心翼翼,倍加珍惜。 夜辜星难得主动,试探着伸出舌头,男人浑身一震,像受到了莫大的鼓励,吻开始变得急切。 终究,霸道和强势才是这个男人骨子里留存的本质,一时的温润只是他抛出的诱饵,静静蛰伏,待她主动上钩! 一吻毕,两个都气喘吁吁。女子眸中袭上一层轻雾,朦朦胧胧,仿佛明净远山,却在山腰处轻雾缭绕,双唇莹润,红艳欲滴,两腮微醺,当真是媚态毕露,美不胜收。 看得某人两眼发直,喉结滚动,“星,我们还没有……可以吗?” 夜辜星眸光一滞,晕黄灯光下男人额头细汗密布,隐忍的侧脸和压抑的表情让她心头泛酸,定定望进他沉邃的眸中,夜辜星郑重点了点头。 这个问题,她生完孩子以后就一直在逃避,两人赤诚相见的画面她不敢想,也害怕想,明明已经鼓起勇气,却在下一秒做了逃兵。 好几次,她睡得迷迷糊糊,却可以清晰感觉到男人呼吸的变化,温凉的触感传来,他却只是亲吻,不敢再进一步,最后是浴室哗哗的流水声伴她入眠。 如此骄傲的男人,却为她隐忍到如此地步,她似乎没有理由再退缩。 而这一天,终究要来临,全身心的交托,从此一生荣辱、满腔爱恋都将系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夜辜星知道,他值得…… 一夜**,满室颓靡,两颗心无比靠近。 直到后来踏上占鳌,夜辜星才知道,为何“安隽臣”三个字会令他如此失常! 一母同胞,纪情的母爱却只给了小儿子;同为嫡脉,族老的关心却只给了安隽臣! 因为,安隽煌是长子,是安氏家族的继承人,是荣耀的延续者、责任的承担者,他们将一族兴衰统统强加到他身上! 当安隽臣还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却在族老的监督下早起学习枪械格斗;当安隽臣还在和岛上玩伴嘻嘻哈哈,欢度童年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学着处理安家大小事务! 有了温润如玉的安隽臣在前,沉默寡言的安隽煌自然不会讨喜。他们或许敬他畏他,却不会真心待他,他们害怕的是权力,同时也恐惧着这个掌控权力的男人! 怪不得古代帝王都称自己为“寡人”,高处不胜寒的寂寞,或许只有安隽煌一个人懂,因为没有人还能比他站得更高。 而夜辜星的存在,是他身居高处唯一的陪伴,若他是雪山之巅,苍莽求败的剑客,那她便是冰雪裂缝之中灼灼盛放的寒梅。 他饮酒舞剑,但求一败;她花开正浓,傲霜斗雪。 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伴侣,因为,雪山之巅,只有他和她存在。 可是,有一天,那个抢走了剑客一切的人突然出现,将手伸向那株梅花,剑客如何不怕?!那是他终此一生唯一的陪伴啊—— 从此,剑客有了弱点,他会为了那株梅花而担忧、恐惧,他不再天下无敌,却甘之如饴。 世人都道,他天下无敌,却终究败给了一株纤纤弱质的梅花,但求一败,不过是败得心甘情愿罢了! 英雄心,男儿泪,一腔热忱,却为伊人化作绕指温柔,不问天下,只求红袖添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