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夜辜星无奈一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是重要吗?我是夜一,是跟你们一起训练,一起吃苦,一起成长的小叶子,”话音一顿,眼中戏谑的光亮微闪,“当然,也是你们的师姐!” 是啊!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她都是一一,是他们这个小团体的主心骨,如今更是接替了师父的位置,成为了夜组组长! 不过,夜七还是有些抓狂,师姐!师姐!明明比他们之中大多数人都小,只因最早拜入师父门下,就得让所有人叫她声“姐”!简直、简直就是太、太……欺负人了! “阿七乖,叫声师姐来听听。”夜辜星眼中恶趣愈浓,笑容邪恶。 夜七顿时面如菜色,眼前一群乌鸦飞过——嘎嘎…… “好了,说说你的近况吧。”夜辜星不再逗他,有些事情她本想遵从师父的交待,为国为民,胸怀天下,可是叶紫在付出了一切之后,得到的下场又是什么?! 眼中划过一抹冷光,既然命运安排她重活一世,那么这辈子,她不想为国,也不想为名,只想自私地为自己!伸手抚上小腹,脑海里一闪而过男人的模样,还有……为了他和孩子…… 既然注定当不了英雄,不如就尝尝这枭雄的滋味吧! 夜七蓦然一愣,呆呆看着眼前女孩儿眼中那抹风华绝世的神采,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武陵英豪、魏晋风骨,豪气干云,落拓不羁,仿佛有气吞山河之势,指点江山之态! 夜辜星缓缓一笑,看向他的眸光别有深意,却终究只是淡淡轻叹,仿如呢喃:“阿七,这辈子,我想自私一次……” “你……”夜七全身一震,这辈子……是什么意思?那一瞬间,他仿佛嗅到了哀伤的气息,那是一种遭遇背叛后的绝望,一一,怎么多年,到底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会如此不安和……心疼。 夜辜星悠悠一笑,将目光投向远处,窗外夜色正浓,灯火阑珊,仿佛这一世浮光都在为她的孤寂和落寞哀悼,“对不起,我想,我无法完成师父的嘱托。这个国家和天下,我守不住,也不想守了……” 当初,夜机山创立夜组的时候,华夏建国不久,百废待兴,内忧外患不断,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夜机山受老友所托创建夜组,专司情报工作,为巩固当时新生的政权呕心沥血,甚至亲自训练了夜组十六人,将他们派遣到世界各国探听情报,通过这些年的不断发展,力量甚至渗透到各国王室、中央、政府机构之中。 前世,她以天下为己任,可是这个天下回报给她的又是什么?! 当子弹射进心脏的那一刻,叶紫才知道,她错了,错得有多离谱! 师父也错了!他低估了人心的自私和贪婪,小看了人性的多疑和狡诈,这些年来,夜组早就成为某些人的在背芒刺——不除不快! 可怜他们十六人,还在牺牲自己,默默地付出。 她从这个坑里跳出来了,所以,她希望他们也都能跳出来,为自己而活,享受生活,而不是为了搜集那些所谓的“情报”,以假面示人,永远都在演戏,永远都在伪装! “一一,你、是什么意思?”他的手在颤抖。 “阿七,其实你都懂的,不是吗?你也想反抗,可是为了报答师父的养育大恩,你一直都在压抑,都在逼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夜七如遭雷击,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就这样暴露在阳光下,没有不堪,没有羞窘,他只是觉得——解脱了。 这么多年来,他潜伏瑞典皇室,冒着生命危险,挖掘那些所谓的王室秘辛、政治机密,看惯了潜藏在华丽背后的肮脏与不堪,他从来没有觉得这般倦怠过,仿佛生无可恋,所以他迷上了摄影,用镜头记录下那些至美至纯的瞬间,从一张张照片中,寻求心灵的寄托和抚慰。 他倦了,伤了,甚至想过抱着那些照片,就此长眠于地底,永不醒来,化作腐朽,将血肉融进泥土,就这样悄悄消失于天地间。 他甚至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动力和理由。 夜辜星似是看出他眼中那一抹怅惘,原来不仅仅是她,他们都一样,将自己的灵魂束缚在了责任的枷锁之中,而叶紫用性命解脱了自己,才成就了如今的夜辜星,夜七则是遇见了现在的夜辜星,才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的心意。 “阿七,我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说罢,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夜色中,皎白的月光下,男人仿佛凝成的雕像,倏然,张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哀戚,似在祭奠又好似哀悼,却饱含着从未有过的轻松快意…… 夜辜星的生物钟很准,早上七点,起床,梳洗,换上事先准备好的男士休闲装,头发高高盘起,一丝不苟束于脑后,用鸭舌帽罩住,高挑匀称的身材,任谁晃眼一看都会觉得是个翩翩风流佳公子。 打开门的一瞬间,对面的房门也应声而开,夜七已经穿戴整齐,神采奕奕,眉宇间一股意气风发的姿态,跟昨晚纠结颓丧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夜辜星挑眉,似笑非笑,“想清楚了?” 夜七嘿嘿一笑,“还用想吗?跟着一一有肉吃!” 沉吟一瞬,夜辜星淡笑:“想有肉吃,就得干活。” 她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如今她手上的势力初具规模,正是需要人打理、扩张的时候,送上门的顶级劳工,傻子才不用! “切——小爷看上去像吃白食儿的咩?!” “那就好。”说罢,迈步离开。 夜七赶紧跟上,“一一,一一,我们去哪儿啊?” “夜社。” “要打架吗?”某人撸袖子。 “暂时不用。” “那要等多久?” “快了。” “有多快?” “……闭嘴。” 两人到了楼下,与王直汇合,上车前,夜辜星抬手阻止了正准备往驾驶座而去的王直,朝夜七沉声道:“你来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