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二节-《太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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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饮酒观战、谈笑讲古,那边云冲波却已是郁闷到不行,从刚才到现在,他数度试探,发现这些战偶速度惊人,力量奇大,出手之际竟不逊色于寻常的八级好手,更加上诡变异常,时而喷火飞刀,时而裂体奇袭,更加有一般可怖处,不仅是那鹰虎兽,便两具人偶竟也都有自足下喷出火来,短时浮空的能力,交手间一发的难以揣摩计算。
(这分明就是当初在青州遇到的那些怪物啊……怎么还有这么强的?)
以云冲波此刻力量,若再遇上当初山道相迫的那两具人偶,六七十招之内,必能拆得干净,但今次三具战偶却又较当年强出许多,尤其是战法诡谲,机变非常,云冲波估算中,便以张三枪一流的好手,若是单个放对,大约还能撑持到五十招外,若是三对三的话,怕不出二十招便要了帐。
(强大的根源,以及它们的弱点,应该就在“操纵者”的身上了吧?)
交手至今,云冲波早已发现,这批战偶和前次青州所遇人偶的最大区别,就是身体各处有极细的丝线连出,汇向背后乘客掌中,换言之,若能将这些操作者击落,战偶多半也将失去威力。
(但是,这些人的配合实在太好了啊。)
高近一丈的战偶,将背后的操作者完全掩盖,更有着难以想象的反应速度,在中远距离上,云冲波根本找不到机会施以重手,而在近身战的时候,对方更是战术明确:盾刀偶纠缠,翼虎偶强击,弓偶则是掌控全场,既会适时打断云冲波反击的节奏,也确保云冲波没机会凭速度强行脱离。
虽然如此,云冲波倒也不慌:激战至此,他自问尚有不少压箱底的本钱没有亮出,若以全力一击,总有**成把握破围而去,游斗不懈者,实在也是想厘清误会,把事情搞个明白。
(什么钥匙……我那来的钥匙?)
再战一时,云冲波渐觉双臂酸痛:他以空手对敌,虽然依旧不落下风,但时间一长,终是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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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者要突围了。”
远方,饮酒观战的两人依旧闲适,一面还在作出评论,隔岸观火的他们,连一点点的紧张也没有。
“想借用猛攻为掩护,来袭击后方的匠门子弟……算是正确的判断吧。”
仰尽碗中酒水,大汉懒洋洋的道:“不过……大匠作的传人也不是吃白饭,线偶的驱动,现在可是有了新变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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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吼出声,云冲波运足力气,抽起两块石牌,一记“双风贯耳”,重重拍出,尽管只是在及时横过的大盾上撞碎,却也将刀盾偶震退一步。
似这样的突击,他刚才也不是没有用过,三敌阵脚全然不乱,那翼虎偶双翅一剪,如大刀般斜斜劈落,远方弓偶早张如满月,更一次搭上三矢,在月色下寒光闪动,微微晃动着,却是将云冲波可能的退走方向全数封锁。
却谁想,云冲波,根本无视身后虎偶!
吐气开声,云冲波踏前一步,地为之裂,那盾刀偶方退半步,正自调节,却见云冲波竟又抓起两块石碑,连拍击也都不用,就使如攻城锤般硬生生一送,只听砰的一声,将盾刀偶震得再退一步。
此时虎偶双翼已然剪落,云冲波却似是凶性发作,根本不闪不避,只又怒吼一声,背上衣服无风自动,微微鼓起,手上却不放松,一展一合,觑着刀盾偶空处,斜斜砸落。
连环三击,刀盾偶终被打至失位,踉踉跄跄,竟直退出三四步也站立不住,晃得几晃,砰然摔倒。
唯此时,双翼已然剪落,立见……血光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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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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