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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下午碰到，那就是“林先生，下午好，这么巧？不如一起去喝个下午茶？”

    上午，那就是早餐，如果工作晚点，那就是夜宵。

    总之，秉承着“饭桌上谈生意”原则的中国商人，让林啸每天吃的饭不下于五次。

    过着如此痛苦的日子，他不仅没有吃胖，整个人反而都消瘦了。

    “林啸。”秦忠往门上丢着飞镖，眉头微皱“你躲到中国来了，好莱坞那边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林啸在为奥运剧本计划书立项，头也不抬地问。

    “华纳。”秦忠深吸了一口烟，潇洒地吐了出来，引起林啸一个冷眼，他呲了呲牙推开窗户，靠在窗口，背着光把玩着手中的飞镖“到现在为止，魔兽世界的制作费用整个上涨了一成，这还是刚开始，索尼会为你摇旗呐喊，但是也仅停留在这个地步了，华纳不会对你出手，你身上有好几个利益共担体，对你出手是得不偿失，他们只会对破晓出手。我听说，前天时代华纳已经在‘时代周刊，’‘人物’杂志上公然声明用不刊登破晓及其有关的新闻，当然，他们说的是需要慎重考虑。”

    “然后呢？”

    秦忠轻轻蹬了他的椅子一脚“然后？然后就是华纳唱片不收录所有原声带！妹夫大人，就算我都知道，,是电影第二条生命线，紧接着，就是，b新闻网，电视台的无形封杀。”

    他吐了个烟圈“想去告？没门儿。这和你那次官司不同，别人完全可以说你的新闻比起别人来得推后，就算你告了他们不正当竞争，反而正中他们下怀，拖吧，这种官司没个一年半载下不来，他们照样干他们的，最后你只能象征性地捞到一点精神补偿。”

    他把烟头极度没素质地往下一丢，搬了把椅子，用椅背对着林啸趴在上面“怎么办？这还只过了两个月不到，破晓正在和新线磨合，华纳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把我们连根拔起。毕竟你这次是撩了华纳的虎须，别指望他们能轻易放过你。”

    “那又如何？”林啸终于停下了笔，对秦忠伸了伸手“给我一根。”

    “你不是不抽？”秦忠挑了挑眉毛，甩过去一根中华。

    “看的有点头晕。”林啸点燃了眼，幽幽吐了一口青蓝色的气体，淡淡地说“中国公司要进入好莱坞，何其艰难？你真的以为好莱坞不排外？在美国，同一个职位，永远偏向美国人，即使他有吸毒的前科。”

    他站了起来，看着四九城外一派欣欣向荣“没有华纳，也会有环球，他们这是代表西方的试探……试探咱们这个中国公司有没有实力在好莱坞立足……这就是一种排外……而这种排外，是好莱坞……不，是美国社会所默许的……”

    “就像中国公司以在华尔街上市为荣，中国电影同样以打入好莱坞为荣……这不能怪西方的侵蚀……说到底……还是我们不够强……”

    他捏了捏拳头“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成为赵清雅那种位置我就满足了，后来……我觉得也不过如此，于是，我把目光投向了陈到明，赵微他们，结果我也做到了，但是……还是觉得不过如此……”

    “缺了什么，一直都觉得缺了什么……最后发现……任何到了我这种地位的人，目光都在整个世界，只有世界的认同，才能带给我真正的满足……”

    “好了。”秦忠很没形象地翘起二郎腿“能别犯文青病了吗？我只听出了两件事。”

    他竖起一根指头“第一，这场无形的封杀，是好莱坞的潜规则，你只要想在好莱坞真正站住脚，那么就必须挺过去。”

    “第二，那就是你一定要挺过去。也早做好了这个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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