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毁约-《缚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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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她这是有话要说,宋夫人又坐了下来。

    “阿兄的性子挽儿最是了解,他绝不会忤逆父亲。且阿兄向来重诺,自也不会答应了英国公府的婚事又半路反悔。”

    将眼前的地契拿起,宋挽柔柔一笑:“的确是个好地方,阿兄费心了。”

    仔细将地契收起来,宋挽看着宋母:“母亲乃父亲续弦,您嫁来得晚,不知阿兄性子也是正常。但身为宋家人您一口一个忤逆,一口一个胡来……实在不识礼数了些。”

    “还不等外人往咱们身上泼脏水,您又何必急着给阿兄扣上一顶不孝的帽子?”

    “母亲说阿兄不去英国公府,怎得不说家中应承阿兄的事没有做到?”

    “既府里先毁了约,阿兄如此也是人之常情。”

    宋母闻言眉头紧皱:“你这话的意思,是赞同你阿兄带你离开侯府了?你可知宋苏二府,百年都未有被休弃同和离的妇人?”

    宋挽捏着帕子紧抿着唇,宋夫人见她如此,语气软了几分:“女子嫁人稍有不顺实是寻常,莫说是你,便是再高贵的,都有不顺心气儿的时候。”

    “你如今同城阳侯还未有子嗣,待有了子嗣日后也就好了。”

    宋挽垂眸,一言不发。

    “世上哪个女子可事事顺心?若是都因着一点半点的不顺意便吵着要父兄带回家,这世道岂不是乱了套?”

    “母亲劝你再忍忍。”

    “孩儿知晓了。”

    宋挽起身将宋母送出澜庭院。

    蘅芷在旁小心候着,却是不敢上前。

    蘅芜性子急,慌忙问道:“小姐,便算了吗?”

    “算?”

    宋挽喃喃开口:“往日我一心害怕带累府里同族中儿女名声,是以处处忍让恪守本分。可如今却因我顾忌这虚名,累得阿兄为人辖制。”

    “我在侯府一日,阿兄便不放心一日,也就会被人辖制一日。”

    “为我之生死忧安,要阿兄一辈子被人牵着鼻子走,我实在不甘。”

    “我为名为族,却单单害了最亲近的嫡亲兄长,这是个什么道理?”

    宋挽拿起桌上地契,轻笑道:“府里知我看重名声,注重家族,方以此拿捏,也知阿兄重情重诺,让我二人互为牵连,互相制衡,互为枷锁,实在打得一手好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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