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忙-《暴君纳妃当日我孕吐了风烟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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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进来陪你,你能不能与朕笑。”傅景桁抿了抿唇,“说谎了,西宫过来的。说出来你有好些。不是更不好了。”
文瑾不言。
傅静了片刻,见她小脸没有笑意,眉眼也不再弯弯的,“准你养面首,朕西宫里几个妃,给你在文府养几个面首,报复我。你与不与朕笑?”
“我不需要面首!”文瑾眼眶红红的,“我昨天等了你四个时辰。你说二个时辰就下金銮殿的。食言鬼。雪好大的。”
“乖乖,灯芯子点不着。”傅景桁苦涩地解释,但与另一个女人的婚礼上灯芯子点不着,解释了又有什么用呢,他摸摸她发顶,她却躲他。
她说:“你刚才说谎。”
“妳...”傅叹口气,“那是顾虑妳感受。”
“你领口有腊梅花瓣。”文瑾低声道:“你顾虑我感受来前应该把它拿掉。”
“我没看见。”傅景桁低眼看了领口,把花瓣取下来,被她轰的浑身躁动,她轻易就把他惹毛,所有冷静自持顷刻垮掉,如个毛头小子般和她生气斗嘴,他自己也被吓到,“好,我知道自己多余了,我退场。”
傅景桁抬手叫蒋卿进来陪伴着文瑾,他自己则立在窗畔,望着蒋卿喂她吃了汤药,给她递汗巾,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动作间颇为亲近。
看了一会儿踢翻醋瓮便不愿继续看了,他抱着他新得的西施小狗儿离开了文府,捻着腊梅花瓣出文府老远才扔在地上。扔的近了叫她看见又落憎恨,脏了她院子。
文瑾见他走了便拉被子蒙住头缩成一团睡觉,蒋卿怎么哄也不肯把头从被子里出来。
文瑾在小狗儿死后消沉了一个月,才缓缓得以走出来一些,蒋卿这个月对她追得很紧,每日里都来陪伴着她,给她买各种礼物,她始终提不起精神,也是冷落了蒋卿。
但文瑾对男人已经心生烦厌,麻木了,连蒋卿也不是很想见到,更愿意和玉甄、宝银还有长林在一块儿。
与蒋卿成亲成了责任。
文瑾有些野了,她一个月里一口气开了四五家酒楼客栈,和不少商贾应酬,这些商贾被某个大人物交代过要作正经买卖人,所以一个个上赶着倾囊教授她经商秘诀,酒楼她找专人打理,她幕后收盈利。
康蕊黎居然有些个精打细算的头脑,加上原来开的二三家,共六七家酒楼她来算账,算得门清,文瑾让她做酒楼的二把手,蕊黎姐手里阔绰起来了,再不是去年那个险些大着肚子被房东哥轰大街上的可怜虫了。
刘虎参加了春考,考了个芝麻文书,在大理寺当差,文瑾给她的历年卷子发挥了大用处。他说居然好几道原题,高兴的他给文瑾送了二百个鸡蛋。
文瑾在国子监觅了国文老师的差事,所学有所用,教书,枯燥也有趣,生活充实起来了。
物质条件渐渐好起来了,不再缺钱银。
除了没有傅,都挺好的。
文瑾意识到,将二娘告上大理寺的时机到了。
闲下来,文瑾还是喜欢和蕊黎姐在小早餐铺子‘瑾黎大饭店’门口晒太阳,和老头老太碎嘴子聊天,东家长西家短,断桥胡同谁家添了根针她都知道。碎嘴子真舒服。自己老了肯定爱絮叨。
断桥胡同的老头老太都喜欢她。断桥胡同豆腐脑店的门头牌匾是皇上亲笔提的。
她这天就是在和蕊黎姐晒太阳的时候,有些作呕,她熟悉这种反应,她怀孕了,怀了傅的第二个孩子。
康蕊黎问她,“瑾,这个孩子要吗?”
文瑾小脸惨白,慌了,算算日子,该是在民宅地上那夜怀上的,可翌日她不是问张院判拿了避子汤了么。
回想起怀长林时的种种不愉悦经历,以及生下长林时其父秘而不宣,她无法承受第二个私生子,许久说道:“不要了。”
这些天,傅景桁每日里夜里过来文府,来看望长林,但他并没有与文瑾攀谈,而是使乳母将孩子抱出去给他看,他小心地没有打扰她,也没有靠近她。
这夜春雨阵阵。
三月了。二月里还下雪,三月早春里就下雨了。
文瑾正抱着长林在廊底看雨,傅景桁过文府来了,老莫与他打着伞,他衣角被雨淋湿了不少,衣袍湿了不少,靴子上有泥污。
老莫说,“马车半路坏了。他念旧,多少年旧马车舍不得换。马车搁在半路,大雨里走路过来的,风雨无阻也过府来看两眼。哪怕爷他身受…...”
傅抬手把老莫打断了,话头压在舌根底下。
文瑾眸色柔软。不说话。他爱干净,这两脚泥污好狼狈,怎么不等属下送来别的马车,急着过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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