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某身为牙兵校尉,未能提前察觉险情,致使李兵马使身死,罪莫大焉,实不敢受霨郎君夸奖。”李晟急忙闪开。 “李校尉无须过谦。”王霨见李晟不居功自傲,愈发敬佩:“剑南之事某已明了,杨国忠不仅掩盖败绩、虚报战功,还得寸进尺,奏请圣人继续增兵剑南,着实可恨。某定当竭心尽力,为剑南百姓讨个公道。” “杨国忠位高权重,霨郎君可有把握?”李晟心存疑虑。 “四郎放心,小郎君自有计较。”王勇拍了拍李晟的肩膀:“杨国忠正满城搜捕,你们先在庄园避避风头,小郎君将此处经营得铜墙铁壁,四郎可安心长住。” “某信得过你。”李晟重重捶了一下王勇的胸膛,时光仿佛倒流回两人同在王忠嗣帐下当牙兵之时…… 庭院藓侵阶,树树皆秋色。 李晟离开后,王霨皱眉疑道:“为何段荼罗会卷入剑南战事,还千里追杀李校尉?难道……” “霨郎君不必多虑。”苏十三娘明白王霨的言外之意:“段荼罗虽拜入公孙门多年,但她始终以摆夷人自居,对屡屡征伐南诏的剑南军恨之入骨,迁怒李校尉实属正常。” “原来如此。”王霨思忖道:“旱情尚未缓解,东宫仍闭门思过,贸然插手剑南非智者所为。太子虽为人阴狠,却非蠢笨之徒,当不会横生枝节。不过段荼罗杀我素叶镖师,此仇非报不可!” “吾早已下定决心铲除裴诚与段荼罗,还望霨郎君不要争夺。”苏十三娘弹了弹腰间长铗。 “好说!小子岂敢与十三娘争抢。”王霨笑道:“若非十三娘出手相助,兼王勇叔叔放心不下,亲自前去接应,李校尉等多半凶多吉少,某在此谢过。” “段荼罗可是被我吓跑的,他一点用也没有,也就能干点查漏补缺的勾当。”苏十三娘故作不屑状,暗中却留意王霨神情,不确定他是否已知王勇的真实身份。 “十三娘教训的是,在下一定再接再厉,还望十三娘日后多多指教。”王勇走到苏十三娘面前,若中军大帐领命的将佐一本正经地施礼拜道。 “胡闹!”苏十三娘忍不住啐了王勇一口,自己却先绷不住放声大笑。 “夫妻没有隔夜仇,十三娘独居进奏院多日,也该搬回金城坊了。”抚掌轻笑的王霨望了眼王勇,得到其默许后缓缓道:“王勇叔叔已告诉某你们吵架的缘由,不就是他本名王思义,曾跟随王忠嗣大帅多年,乃陇右王思礼的亲兄弟。后被家父调来北庭,因忠嗣大帅被贬兴味索然,不愿提及伤心旧事,故隐姓埋名至今。” “之前多有隐瞒,还望小郎君与诸位恕罪。”王勇拱手致歉。 “不对呀,我记得王思礼排行为三郎,可王兵马使却是二郎,怎么弟在兄前?”阿伊腾格娜博闻强记、心细如发。 “吾兄的三郎乃阖族大排行,某之二郎乃兄弟二人的小排行。某故意以二郎之名行走天下,以掩人耳目。”王勇解惑释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