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李亨并未被无明业火烧糊涂:“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引而不发,只因时机未到。” “殿下所言甚是。”李静忠见李亨方寸未乱,暗自松了口气:“某观王霨无心储位之争,他只是偶然卷入殿下和盛王的对弈,无意间扰乱了棋局。铲除他于事无补,反而节外生枝,彻底寒了王正见之心。” “静忠,汝错了。这并非某与盛王的对弈,而是某与父皇的生死对决。”李亨双目冷若冰霜:“ (本章未完,请翻页)他钟意的始终是武贱人的儿子,而非某。为了武贱人,他能废母后为庶人;为了寿王,他能杀死皇兄李瑛、鄂王李瑶和光王李琚。而今为了盛王,他自然会选择废掉某。盛王何德何能,竟敢觊觎东宫之位,还不是被他纵容的。” “放眼朝堂,高翁本暗中支持殿下,可自王焊谋反案后,态度陡变;陈玄礼之权被飞龙禁军侵蚀,首鼠两端;政事堂中杨国忠忌恨殿下、高仙芝乃李贼手下,陈希烈虽为左相却不中用,张均势单力薄,无法为殿下张目。形势忽而如此恶劣,其源皆在圣人偏爱盛王。”李静忠叹道:“可某绞尽脑汁,实不知该如何破局。幸亏杨国忠与安禄山恶斗正酣,搅得圣人心神不宁,一时顾不上对付殿下。” “如此说来,某还得感谢不学无术、蠢笨无谋的杨国忠。”李亨自嘲道:“王正见父子不务正业,不思助某排忧解难,反而拼尽九牛二虎之力欲图推安禄山进京,实在不可理喻!这一次王霨恐怕也闲不住。” “王霨人小鬼大,行事颇为谨慎,某只探得近日他通过左监门卫兵曹参军张德嘉与高力士频通消息,却不知其详细方略。”李静忠面有愧色。 “高翁是父皇最信任之人,只消他三言两语,即可左右朝堂政局。王霨本就诡计多端,入京以来一桩桩、一件件,皆以柔克刚、左右逢源。他定又思忖出什么滑不溜手的鬼点子,借高翁之嘴左右圣人,进而诱使安禄山入局。”李亨欣赏王霨之才,却恨其不为所用。 “内侍省被高力士经营得针插不进、水泼不入,某之前先后收买数名小黄门,但很快就被高力士识破。之前高力士倾向于殿下,倒还无妨;如今他弃殿下不顾,若吾等对内侍省动向一无所知,极为不利。某苦思许久,觉得当以外制内,打破高力士一手遮天的局面。虽不能彻底破局,但或可缓解殿下的危局。” “以外制内?”李亨眉头微蹙,所有所思。 “殿下,宫中内侍皆被高力士收拾得服服帖帖,唯有边镇监军不仅远离长安,且因分润军功节节高升,若能调回长安,或可与其争锋。” “父皇宠信安禄山,并未在河东、范阳、平卢三镇派驻监军;剑南和陇右是杨国忠的地盘,两镇监军不可深信;朔方、河西监军皆高翁义子,更不能用;唯北庭张道斌、安西边令诚和河中鱼朝恩可用。”李亨屈指数道。 “鱼朝恩根基浅薄、位卑职低,非合适人选。殿下可让如意居出面试探张、边二人。” “善!”李亨点头称是:“除此之外,汝还要多散布流言,激化杨国忠与安禄山的矛盾,争取时间。” “诺!”李静忠领命道:“不过这终究只是治标之策,难解根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