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不!”安禄山硕大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不过区区数千里行程,某皮糙肉厚,一点也不累。 今日某要效仿飞龙禁军,在寝殿外为圣人执戟宿卫。” “安卿之心,朕已明了。但朝廷自有法度,岂能让郡王值勤。”李隆基明白安禄山内心不安,遂解下锦袍,披其肩上:“卿侍君若父,朕亦待卿如子。” “多谢陛下!但陛下说错话了。”安禄山正色道。 “大胆!陛下金口玉言,岂能有错!”杨国忠忍不住蹦出来挑刺。 “杨卿稍安勿躁。”李隆基示意杨国忠坐下,和颜悦色问道:“不知朕哪里错了。” “陛下忘了,贵妃娘子早已认末将为义子,陛下自然是微臣之父,所以某并不是侍君若父,而是真心实意将陛下当做父亲大人孝敬。杨相国算起来也是某的长辈,长辈看不惯晚辈是常有的事,但做晚辈的肯定不会计较。”安禄山口齿极为流利。 “如此说来,还真是朕失言!”李隆基哈哈大笑,拍了拍安禄山的肩膀:“安卿气量宏大,堪为百官楷模,明日朕设宴为安卿接风洗尘。” “谢陛下隆恩!”安禄山确信李隆基并未怀疑自己,才起身退下。 朔风凛凛、沉香袅袅。高力士和安禄山离开后,大殿内一时陷入沉寂。 “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李隆基坐回御榻,没好气地斥责杨国忠:“安禄山一接到朕的旨意,只花九天就从幽州赶到长安,怎么可能谋反?” “陛下,五百范阳骑兵不到十日就奔袭数千里,从幽州杀至京畿,难道不令人畏惧?安禄山执掌河东、范阳两镇,手下精兵十余万,难道不令人担忧?”杨国忠毫无认错之意:“幽州也就罢了,河东距离京畿只有一河之隔,当年高祖、太宗起兵,正是从河东西进关中!” “河东?”李隆基抚须沉思,阴晴不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