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王卿之子女均在长安,家眷也就不必再奔波。不过王卿也不必急躁,两年转眼即过,到时还要再议边将入京,王卿还有机会。”李隆基满面笑意,对王正见的态度甚是满意。 李隆基有心留王正见在京,彻底斩断东宫与边镇的牵扯。但作为统御四海的帝王,他不能不顾虑边疆安危。程千里一死,碛西暂无适合接替王正见的人选,若随意指派将领,很可能扰乱北庭,导致北境不宁。再说太子被立多年,根基颇深,当徐徐图之。既然定下两年一议边将入相的规矩,不若先放王正见回北庭,两年后再让他与高仙芝对调…… 朔风凄厉、冬雪迷离。 听了王霨转述后,李泌闭目长叹数息,郑重拱手解释道:“霨郎君,庭州之变,某也是此刻才知。” “先生不必解释,某从不曾怀疑你。”王霨苦笑道,他虽未亲临现场,可从杜环发来的密信看,程千里应死于东宫之手,黑衣大食则是被骗入局中的替罪羊。 “那位的用心,是逼令尊回北庭,继续为其助长气势。”李泌一语道破天机。 “德行不足,如何令人心悦诚服?” “以德行仁者王,以力假仁者霸。某一心劝他行王道,无奈他贪求霸道。”李泌伸出手掌,用肌肤感受雪花的冰亮晶莹:“人心险恶,某真欲效仿留侯,隐居山林、炼丹修道,卧听松涛、坐看烟霞。” “先生胡不归?” “霨郎君为何来长安?”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二三年后,若四海平定,中枢稳固,小子会定居庭州或碎叶,专心经营素叶居。”王霨感慨道。 “霨郎君是要携美归隐吗?”李泌调侃一句后正色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某担心两年内霨郎君都离不开长安。” “先生是说储位之争吗?”王霨压低嗓音。 “此其一也。”李泌并不否认。 “那其二呢?” “霨郎君,你不觉得,入秋以来关中的雨雪格外多吗?” “雨雪?”王霨仰望密密麻麻的如絮飞雪,先是迷惑不解,旋即大惊失色。 (本章完) ...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