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啊?!”王霨一愣,脸顿如蒸笼中的虾蟹,红彤彤一片。 “不过,霨儿,阿史那旸城府极深,你可琢磨透了?”王正见首次在儿子面前吐露对“挚友”的猜疑。 “阿史那节帅无端偏爱次女,某百思不得其解。他对某似乎也有点敌意。” “霄云郡主身上流有大唐皇室血脉,而阿史德氏与阿史那氏代代通婚,乃突厥王室至亲。”王正见一语拨开重重迷雾:“幸好阿史那雯霞并非男儿,阿史那霁昂又文质彬彬,否则某担心阿史那旸将若脱缰野马,更难掌控。突厥狼血,终究是不屑与鹰犬为伍。” “既然如此,如何能让他独掌河中?”王霨大急。 “当年李相急于打压东宫,而阿史那旸与吾同在北庭,乃监视、压制某的最佳人选。他连女儿一生的幸福都能牺牲,李相自然要投桃报李。怛罗斯一战他冲锋在前、军功累累,朝堂势必要有所酬劳。好在天子圣明,李相也并未全然信任阿史那旸。高舍屯担任河中节度副使、高仙芝收拢谋剌逻多部,均是对其的牵制。” “素叶水北岸的沙陀部当是父亲的妙笔。”王霨豁然开朗。 “若其忠于大唐,种种布置绝不会发动;但他一旦有反心,移拔可汗就是前鉴。” “盛世煊煊,看似海晏河清,其实内忧外患不断,实在令人心忧。” “既然如此,霨儿你又何必感慨行路难呢?既已拔剑,就当一往无前。你放心,为父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后,为你遮风避雨!” “父亲!”羞愧难当的王霨泪水涟涟。他不料父亲竟听到他的牢骚之语,更未料到父亲对他寄予如此厚望! 更深夜静,雪落无声。 许久之后,王正见清了清嗓子,似乎下定莫大的决心道:“霨儿,你还记得某之族兄王忠嗣吗?” “当然记得!”平静下来的王霨揉了揉眼睛:“今日父亲抵达前,某先后见识了剑南崔副使、陇右哥舒节帅、朔方李副使和河西安节帅。令某吃惊的是,哥舒节帅、李副使和安节帅都曾是忠嗣大帅的部将,而李晟、王思礼、刘破虏和荔非兄弟等将领竟然都当过大帅的牙兵。” “忠嗣兄不仅知兵,更擅育将,他当年所挑选的牙兵,个个都是将种。若族兄仍在,哪里轮的上安禄山独领风骚,抢先封王。”王正见一腔恨意。 “父亲麾下的王勇、马璘二将并不亚于李晟等人。” “马璘是霨儿慧眼识英才,至于王勇……”王正见顿了顿:“那是他人所荐,并非某所拔擢。” “嗯?”王霨第一次听到王勇的来历,十分好奇,他正欲追问,却听王正见缓缓道:“霨儿,为父今日刚刚得知,族兄殁于汉东郡,可能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什么?!”王霨胸口一疼,完全顾不得王勇的底细。 “李晟为追查族兄暴毙的真相,辞官赶赴汉东郡,发现死因有异。他追查许久,终于在剑南找到毒药的来源,并托人告诉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