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河西军的安节帅距离我军不远,想来应该是他们。”刘破虏被李晟拍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哥舒翰治兵甚严,陇右牙兵进京途中,严格按照行军打仗的要求部署斥候,对队伍前后情形一清二楚。 “节帅一路急行,就是不愿和安思顺同行,省得因腿疾被他嘲讽,谁知还是撞上了。”王思礼苦笑不已。 “后面的车马很多,安节帅的阵势可不小!”李晟极目远眺,依稀看见在北方中飘扬的“安”字大纛。 “冬至大朝会事关封王拜相,又有谁敢轻视呢?”王思礼摊了摊手,翻身上马向哥舒翰的驼车奔去。 得知不得不与安思顺照面后,哥舒翰伸开双臂,对侍女令道:“扶某起来!” “让崔副使和霨郎君见笑了!”在侍女的搀扶下,哥舒翰略显吃力地从软榻上站起,披上细密柔软的青海羚裘,按着王思礼的肩膀走下马车。 “节帅何须如此?”王思礼有点不忍,用力托住哥舒翰的左臂。 “某岂能在安思顺面前如病夫蹒跚?”哥舒翰一把推开王思礼,如骄傲、挺拔的胡杨木站在车旁。马车外风寒如刀,哥舒翰的脸上却隐隐有汗珠渗出。 “哥舒翰虽然粗鄙豪奢,性情却若烈马,令人不敢轻辱。某虽喜读兵书,却终究不是天生的武将。”崔圆从哥舒翰的坚持中恍然察觉到自己与名将之间的不同。 “嗜酒如命、**声色,哥舒翰的症状明显是饮酒过度引发膝部关节疼痛。其实只要戒了酒,稍加调治就能治好。”王霨不由自主开始琢磨哥舒翰的腿疾:“罢了,我又何必多事?哥舒翰虽是名将,可他所作所为,我实在难以认同。话说回来,李林甫究竟是什么病呢?有时间得琢磨琢磨。” 旌旗如林,飞雪如絮。 “哥舒老弟,某在凉州听闻汝得了腿疾,一路紧追慢赶想问候一下老弟是否痊愈,却怎么也追不上。本以为要到了华清宫中才有得见老弟,谁知天可怜见,老弟竟舍得停车等等愚兄。”一头银发的老将安思顺大步流星走上前来,脸上虚假的“嘘寒问暖”根本遮掩不住内心的快意。 “我记得史书上记载,安思顺的伯父是安禄山的继父,两人毫无血关系,但因从小一起长大,故关系甚笃。此刻两人均身为统领雄兵的边将,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好在安思顺心存大义,后安禄山兴兵作乱时并未附逆。”王霨首次见到安思顺,下意识将脑海中所存的相关资料全部翻出:“只是历史的轨迹已然改变,安思顺的忠心还需要时间检验。” (本章完)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