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几个月某和雯霞轮番带着素叶镖师盯着闻喜堂和裴诚的三处宅院,但他似乎凭空消失了,始终不曾露面。不过,夫君放心,某拼尽全力也要为两名冤死的安西牙兵讨回公道!”苏十三娘拍了拍腰间龙泉。 “难道他逃回河东老家了?若是那样可有点麻烦。”王勇揣测道。 “素叶居在河东没有分店,故而一时刺探不到。小郎君说待王都护抵京,他会请都护动用家族人手进行查探。若确定那厮在闻喜县,某必千里北上,为世间除此祸害!”苏十三娘说到此处,不由忆起师父公孙大娘赴河东大闹闻喜堂的旧事,心情顿时如头顶的铅云一般黯淡无光。 “十三娘莫急,一切待都护到了再商议。小郎君最近情绪不佳,但愿都护可以帮他解开心结。”王勇见妻子陡然色变,料到她八成是想起师门,急忙岔开话题。 “其实还是小郎君心太重,某在长安十几年,还没听说有谁能从李林甫手里占便宜呢……”收敛心神的苏十三娘小声嘀咕两句,还欲再说,却被王勇用眼神制止。 王勇夫妇窃窃私语之际,眼神玩味的王霨正拱手发问:“崔副使,汝可是出身清河崔氏?” “某德薄才浅,愧对家族令名。”崔圆话虽谦虚,神态中却自有股遮掩不住的傲气。 “敢问清河崔氏可曾与太原王氏联姻?”王霨似乎漫不经心追问一句。 “五姓七望世代交好,通婚联姻从未断过。”崔圆双目中精光一闪:“莫非霨郎君的令堂?” “家母娘家正是清河崔氏。”王霨点了点头:“只是不知与崔副使一房的亲疏远近。” “青州房并非嫡支正宗,恐比不上令堂一系。”崔圆嘴上恭维,心中却在盘点究竟是哪一房与王正见联姻。令人迷惑不解的是,他琢磨半天,却发现近十余年来从未听闻有崔家娘子嫁入太原王氏。更令崔圆生疑的是,王霨虽在长安闯出不小名头,可他毕竟是庶出。而以清河崔氏之风骨,连王妃尚且看不上,怎么会让自家女儿去给王正见当侧室呢? “说起来惭愧,家母究竟是哪一房的,其实某也不清楚。”王霨一脸苦笑。 “哦?若霨郎君不介意的话,某愿代为查询一番。只是不知令堂闺名如何称呼?”崔圆也想解开心中疑惑。 “家母闺名单字一个凝。” “崔凝?”崔圆恍惚觉得名字如尘封太久箱笼一般,拂去岁月的尘埃惊感有几分熟悉,却已然记不清箱笼中藏着什么样的往事。 “难道崔副使认识家母?”王霨又惊又喜,可不待他将话说完,远处忽而传来阵阵驼铃声和哒哒马蹄声。 “崔副使,西方有大队骑兵接近!”李晟最先反应过来,飞身上马瞭望的同时,如霜横刀已然出鞘。 “长安西郊、天子脚下,岂会有横行不法的匪徒?”崔圆风淡云轻,示意李晟不必紧张。 “崔副使所言甚是!”王霨瞅了眼站在客栈望楼上的打旗语的阿史那雯霞,沉声道:“西方有一哨人马,距离客栈两里左右。数百骑兵、数十辆马车,从旌旗看应当是某位进京觐见圣人的节度使。” “难道世上真有千里眼?”李晟的视力甚佳,可他遥遥望去,所见不过远方地平线上的斑斑黑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