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天子之怒令大殿之内人人自危,刚站起来一会儿的王鉷再次跪倒在地,大呼“冤枉”。 “王卿,令弟倒是恪守孝悌之道,费尽周折竟然是要让汝登基。” 圣人如刀锋般犀利的奚落砸在王鉷身上,令他顿生遭千刀万剐之感。 “陛下,微臣一向竭忠尽节,绝不敢行此大逆之事。家弟……” 王鉷还要替王焊辩解,却被杨国忠冷言打断:“王鉷,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人证物证俱全,你还不俯首认罪!圣人宽仁,念你有微末功劳,或许能赐你个全尸。” “陛下,若微臣没有记错,高云舟乃安西四镇节度使高仙芝之子,高仙桂乃高仙芝的族弟,王郎中勾结边镇军将,其志不小其心可诛!”敏锐的鲜于向从圣人的只言片语中品鉴出陈玄礼剑指何方。 “对呀!”杨国忠恍然大悟:“陛下,当年韦坚勾结皇甫惟明和王忠嗣,险些酿成泼天大祸。王御史大夫欲步韦坚后尘乎?” 陈玄礼见鲜于向心思机敏杨国忠攻势汹汹,便不再添油加醋;王鉷遭遇接二连三的斥责,除了叩头高呼“冤枉”外别无它法。 “陈大将军,不知那邢縡为何要出卖王郎中呢?”麟德殿内形势一边倒之际,高力士忽而出言质问。 “启禀陛下,实不相瞒,邢縡是微臣特意安排过去的。”陈玄礼语气坦然:“数月前,某接到密报,说有人试图拉拢龙武军将佐,故而召麾下众将聚饮数次,暗中查出是王郎中所为。为探明王郎中的用心,某密令邢司阶与其厮混。邢司阶果然不辱使命,探查出惊天阴谋。” 李隆基扭头望向高力士,陈玄礼也抬头盯着相识数十年的故友。 “陛下,据老奴所知,陈大将军确曾召集将佐宴饮,其后方有邢縡多次与王郎中接触。”高力士斟酌片刻才在圣人耳边悄声回道。他深知此刻自己的一言一行均会左右朝堂风向关乎不少人之生死荣辱,必须慎之又慎。 李隆基抚须沉思少顷,忽而低声问道:“朕记得高仙芝的长子在千牛卫任职,何时调任龙武军了?” 高力士心中一凛,却不得不实话实话道:“高云舟两年前走了李相的门路,调任到龙武军,期望能随侍左右。” “汝觉得高仙芝……”李隆基手指敲打着御榻扶手,沉闷的敲击声与王鉷的凄厉的喊冤声交织在一起,令人倍感压抑。 “陛下,老奴不敢妄议朝堂之事。”高力士先圆滑地为自己留了步余地:“不过以老奴浅见,如今杨侍郎与陈大将军虽言之凿凿,但终究需将王焊带到御前对质,才能分清黑白。” “此乃持重之言!”李隆基点头称是,转而问陈玄礼道:“陈卿,不知邢司阶此刻身在何处?那王焊又在哪里?” “启禀陛下,昨夜王郎中在邢司阶家中召集心腹饮酒,此刻两人应当均在金城坊中。” (本章未完,请翻页)陈玄礼见李隆基直呼王焊之名,心中更喜。 “金城坊?霨郎君不也住哪里吗?”王霨遇刺一案令高力士印象深刻。 王鉷也察觉到李隆基心态的微妙变化,他忆起李林甫的叮嘱,当机立断道:“陛下,臣恳请率京兆府衙役捉拿王焊!” “王鉷,汝乃待罪之身,莫非要趁机逃窜?”杨国忠“大义凛然”,上前怒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