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蒲丽,你别担心为父,赶快去吧!”细封野看穿了同罗蒲丽的心思,却并未点破。 出了灵州城北门,同罗蒲丽与荔非元礼带领的朔方轻骑兵汇合。 同罗蒲丽和马璘本就带有大群马匹,荔非元礼又调来三百多匹战马,一行人马不停蹄,扬鞭绝尘向北。 一路上但有关卡,都由荔非守瑜出面,亮出李光弼的令牌顺利通行。碰见多事的守将询问北上目的,得到的解释则是李副使派人护送北庭贵客去夏州探亲。 “阿布思可汗,你可别干什么傻事?”纵马狂奔的同罗蒲丽心忧不已。 对于阿布思的模样,同罗蒲丽的记忆已然比较模糊。但她始终清晰记的,那年冬天同罗部遭遇回纥人偷袭时,正是因为惊慌失措的阿布思抛下了老弱病残,带着亲卫和精壮仓皇南逃,才导致母亲和她为回纥人所擒,自己悲惨的命运也由此而始。 虽然理解阿布思的冷酷选择符合漠北草原的习俗,虽然还习惯性地称呼阿布思为可汗,但同罗蒲丽对他并无几分敬重。她之所以不辞劳苦长途跋涉,并非关心阿布思之生死,而是为了拯救整个同罗部。 同罗蒲丽绝不希望母族再遭人凌辱,绝不希望再有人伏在母亲冰冷的尸体上哀嚎,绝不希望再有幼.童被奴隶贩子带走…… “来者何人?!”前方地平线上忽然跃出十余名刀弓在手的骑兵,用突厥语警惕地吼道。 “吾等乃李副使的兵马,有要事求见奉信王!”荔非守瑜高声回应的同时,扭头对荔非元礼低语道:“此地位于同罗部之南,往日同罗部的斥候只在北部警戒回纥汗国,从不在此活动,形势恐怕不妙。” “阿布思心中不安,我们也得留个心眼,好在李副使早有准备。”荔非元礼示意朔方轻骑暗中备战的同时,对弟弟说道:“守瑜,你把令牌给我,然后带十名轻骑兵和四十匹战马东去。仆固部的夏日草场据此不远,金微都督仆固怀恩与李副使相交莫逆,也认识你。你把李副使的亲笔信给他,请仆固都督尽快发兵来此,以备万一。” “兄长,令牌是李副使给我的,可不能给你。还是你去仆固部吧。”平日里嘻嘻哈哈的荔非守瑜一脸严肃道。 “李副使若是怪罪,让他责罚我就是了!”荔非元礼一探手,从弟弟腰间摘下令牌,高声斥道:“某以朔方军校尉之职使命令你东去求援。” 荔非守瑜愣神的功夫,荔非元礼已然拿着令牌驱马向前。他咬了咬牙,带上十名轻骑,调头向后奔了数里,才转而向东。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