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下失态了,听闻李相翻读了小子的轻薄言论,受宠若惊,一时有些惶恐,还请相国宽恕!”李仁之的趾高气昂虽然烦人,但王霨明白自己失礼在先,并未反驳:“在下在庭州时,久观边镇战事,略有所得,故而写在纸上。然评头论足容易,治理天下之道却深奥艰辛,实非小子可知也!” “治国之艰,确非袖手旁观者可知也!”李林甫轻轻点了点头,对王霨的回答表示赞同:“霨郎君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识,难怪太子殿下之前屡屡夸你为神童。” 李仁之不料祖父会夸奖王霨,心中十分不爽;李亨见李林甫和王霨甚是相得,面色有些不豫;王霨品味着李林甫的话,若有所思…… “张尚书、张驸马都尉到!” “陈相国到!” “王御史大夫到!” 小黄门接二连三地报唱,张均、张垍兄弟和陈.希烈、王鉷先后抵达偏殿。张垍的夫人宁亲公主也一同抵达,但被小黄门领到另一侧的偏殿里。大唐风俗虽然开放,但在正式场合,男女宾客还是会分开的。 张氏兄弟和陈.希烈进入偏殿中时,均是一团和气,无论见谁,都客客气气地寒暄。张氏兄弟还特意与王霨多聊了数句,陈.希烈则再次提及秘书省,劝王霨早下决心。 而王鉷进来后,却根本不与众人相见,而是用恶狠狠的目光在偏殿中上下搜寻。他在李仁之的暗示下发现王霨后,立即大踏步走了过来。 “拜见王御史大夫。”一脸凶相的王鉷并未吓倒王霨。 “你就是王霨?好大的胆子!凭什么打我的儿子?”王鉷疾言厉色、高声怒斥。 李倓见王鉷不顾脸面,上来就和王霨撕扯,本欲出言阻止,却被李俶一把拉住了。李倓疑惑地看了眼兄长,才发现李亨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李林甫继续抿口喝茶,对王鉷的怒吼置若罔闻。李仁之则一脸幸灾乐祸。 “王御史大夫,某其实一直想问问你,令郎为何能凭卫尉少卿之职,指挥京兆府和长安县的衙役?还有,在下被西市混混打碎了几十箱名贵玻璃器皿,不知京兆府追查得如何了?”王霨根本不惧王鉷的叱责和恫吓。 “你!”王鉷不料王霨毫不屈服,怒火更炽。他想起儿子脸上的伤痕,忍不住扬起胳膊,摆出掌扇王霨的架势。 “王御史大夫,你是要在圣人的宫禁之中动手吗?”王霨肌肉紧绷的同时,高声喝问。 其实王霨只扫了一眼,就 (本章未完,请翻页)能看出王鉷并非擅于舞刀弄枪之人。不过,他虽有信心躲开王鉷的巴掌,却依然首先选择大声呼喊。因为他确信,王鉷看似凶狠的举动,恰恰是色厉内荏的表现。 “哎呀呀!王御史大夫好大的官威啊!”殿门打开,一位得意洋洋、举止轻佻的中年人大摇大摆踏了进来。在他身后,紧紧跟着三名年纪相仿之人。 “杨国忠!”不等小黄门报唱,王霨就从来人的神态中猜出了他的身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