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杨暄见李倓语气不善,急忙跪倒在地:“殿下,冤枉啊!王准和李仁之来到客栈后,二话不说就要抓人。某虽出身寒贱,也不能任人如此欺负!” “如此说来,暄郎君问心无愧?”李倓笑道。 “对天发誓,绝不曾作亏心之事!”杨暄指天发誓。 “俗俚有言: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既然如此,就由本王做个见证,让京兆府的衙役搜一搜。若有盗匪,秉公行事;若无盗匪,王少卿仁之郎君就给暄郎君赔个不是。如此可好?” “嗯……在下谨听殿下吩咐。”杨暄本以为李林甫与东宫誓不两立,李倓会偏向自己些。不料李倓竟话赶话,逼得自己不得不接受搜查。虽然早有准备,杨暄心中依然不爽。 鲜于向见李倓三言两语就逼住了杨暄,心中叹道:“杨家子弟,佼佼者少矣!但愿圣人对贵妃的恩宠,能永不衰竭。” 王准见李倓准许搜查,趁热打铁道:“殿下,素叶镖局的人甚是彪悍,盗匪也可能藏于其间……” “殿下,素叶镖局的镖师皆是西北边军的退役士卒,均在北庭都护府核验过户籍,身家绝对清白。不过,既然王少卿怀疑,在下愿意接受京兆府的搜查。”不等王准说完,王霨就站出来落落大方地说道:“不过,若是镖局中无盗匪,在下也要向王少卿讨个说法。” “好!霨郎君果然爽快。”李倓笑道:“王少卿,你意下如何?” “既然有北庭都护府作保,想来盗匪不会在其间。”李仁之恨王准多事,急忙站出来回道。 “京兆府办案,自然你们说了算。”李倓淡淡一笑:“诸君既无异议,咱们就开始吧。” 在王府家将的监督下,王准和李仁之带着差役在杨家奴仆中装模作样搜查了半天,除了发现有个家仆比较老之外,毫无所得。 若无李倓在此,王准本打算擒住杨家奴仆后,胡乱攀诬,甚至会强行审讯。可如今搜查无果,他不得不随便拱了拱手,算是向杨暄施礼道歉了。 李仁之心中甚是纳闷,却也有什么蹊跷。只好跟着王准一起胡乱行了个礼。 杨暄见两人徒劳无功,心中窃喜。本想调侃王准两句,但见李倓在此,生怕画蛇添足,不敢多言。 “殿下,某等告辞!”王准和李仁之神情讪讪,准备打道回府。 “且慢!”王霨向李倓施礼道:“殿下,京兆府的差役大闹客栈,损坏甚多。王少卿和仁之郎君不能就如此一走了之吧?” “霨郎君所言甚是。”李倓点头道:“店家,你算算,需要多少赔偿?” “谢殿下!谢霨郎君!”简若兮走到二楼大致扫了几眼,轻声说道:“损坏了门两扇窗户五口桌子两张椅子七把圆凳三个栏杆数段。大约值个……嗯,二十七八贯钱。” 见简若兮只片刻功夫,就算出了物品的价值,王霨暗暗称奇:“可惜大唐不让女子参加科举,否则此女子考个明算科,当手到擒来。” “王准,你赔店家三十贯钱。”李倓直接取了个整数。 “赔你!王霨,咱们来日再会!”王准从腰间掏出了三枚粟特金币,恶狠狠地扫了眼简若兮,然后将金币扔在地上,转身就走。 王准和李仁之走后,杨暄向李倓施礼道:“殿下,家父还在家中翘首以盼,等待鲜于伯父大驾光临。请恕在下提前告退。” 得到允许后,杨暄和鲜于向在家仆和随从的护邑下,冒雪向长安城进发。 “霨郎君,本王也猎狐去了。某观你身姿,应当熟于骑射。他日有暇,必邀你一起打球田猎。”李倓似乎对王霨甚是欣赏。 “恭敬不如从命!”王霨明白,李倓其实是在代替他人发出邀请。 李倓离去后,喧嚣许久的客栈终于恢复了平静。 简若兮本以为素叶镖局的人也会着急离开,不料那位霨郎君笑道:“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既然好戏演完了,我们就不必着急,吃饱喝足再走吧。” 吃过饭后,王霨命人掏钱算账,简若兮却执意不要。 王霨把一小袋银币放在饭桌上,对简若兮说道:“若兮娘子,你可知大祸临头了?” “大祸?”简若兮略一思索,点头道:“王准。” “正是如此!”王霨分析道:“那王准心狠手辣报复心极强。今日在这里摔了跟头,日后自然会想尽办法报复某。某虽不惧,却担心贵店遭受池鱼之殃。若他命人半夜三更放把火,恐怕你不仅找不到说理的地方,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不知霨郎君有何赐教?”简若兮猜到王霨必有对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