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自从,玉柱手底下管了三个人精子,就注定有今天这一幕,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张伯行也看明白了玉柱的心思,他们三个草拟的节略和条陈,都可以直接递进宫里去,玉柱不会故意拦着不递。 但是,他们三个人捅了篓子,玉柱也不可能替他们兜着。 毕竟,此间是南书房,除了亲爹外,谁敢替外人揽事儿? 一言以蔽之,兄弟爬山,各自努力。 玉柱持这种态度,主要是南书房的特殊性质决定的。 南书房,就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除了老皇帝之外,谁敢搞一言堂,谁必定会倒霉! 在玉柱的字典里,责权利,从来都是必须相符的。 在皇帝的身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装糊涂,才是正道理。 下午,下值之后,玉柱一秒钟也不肯多待,径直要出宫陪老婆。 在西华门登轿之前,吴江小声禀道:“回爷,曹家派人来报讯,孙老太君殁了。” 嗯,自从曹家被夺了江宁织造的肥缺之后,孙老太君就一直闷闷不乐。 类似曹家这种内务府的包衣之家,失去了圣宠,就意味着,家族再难兴旺了。 不过,曹家的退出江宁,其实和曹寅的无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曹寅为了迎接圣驾南巡,先后借的大笔巨债,已经还不清楚了。 正因为如此,康熙才和玉柱做了笔交易,曹家的债由玉柱帮着还,康熙答应玉柱可以造大海船,以天津卫的大沽口,作为玉柱独占的贸易港口。 嘿嘿,香港是怎么崛起的? 不就是整个大陆被西方包围和封锁,就剩下了香港,这一个对外的贸易窗口么? 在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前,整个大清的北方,竟无一个对外的通商口岸。 如今的天津卫大沽口港,就相当于香港之于整个大陆的意义。 只是,康熙再英明,也看不透其中的深刻内涵和巨大猫腻。 如今的大清,长江以南地区,逐渐的比北方富裕了。 但是,富裕起来的阶层,基本都是商人、地主和部分汉人官僚。 大清的兵权、财权和人事权,绝大部分都掌握在以旗人为主的北方人手里。 通俗的说,北人有权、有兵,南人有钱有粮。 这年头,有权必有钱,有钱却需要买通权贵的保护。 短期内,玉柱背上曹家的巨额债务,肯定是大亏特亏的。 但是,玉柱的手里捏着北方沿海唯一的对外贸易港口,嘿嘿,从战略上讲,他和康熙做的这笔交易,赚大发了。 照道理说,孙老太君殁了,应该由曹春出面。 只是,曹春带着小铁锤,还在回京的官船上。 做人要厚道,玉柱毕竟是曹家的孙女婿,他也就吩咐了下去,去曹家。 玉柱到的时候,曹家老宅内外,已经成了白色海洋,到处都竖起了白幡。 以玉柱的身份,并不需要替孙老太君服丧。 他来致祭,只须在官服外边,罩上一件素服,腰间系一条白带即可。 至于摘了顶子上的红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曹家,又不是旗主,玉柱也不是旗下的包衣或奴才。 除非是皇帝和皇太后驾崩了,或是佟国维、隆科多死了,玉柱才必须摘缨。 玉柱下轿之后,站在门口一看,嗨,怎么是门可落雀的状况? 曹家,再怎么落魄,也是内务府的包衣世家,亲朋好友,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吧? 玉柱心里觉得奇怪,却没打算管曹家的闲事。 只因,他知道,曹家人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闲事肯定是管不完的。 听说玉柱来了,曹頔三步并作两步的从府里边,迎了出来。 “请小相国大安。”曹頔规规矩矩的扎千请了安。 玉柱望着俊俏的曹頔,微微一点头,淡淡的说:“罢了。” 如今的曹頔,已经是步军统领衙门里的正八品笔帖式。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曹頔在玉柱的手心里讨生活,腰杆子岂能硬得起来? “頔二哥,还请节哀。”玉柱简单的安抚了一下曹頔,便欲迈步进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