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徐怀虽说得到密诏,虽说也能肯定建继帝是有什么未遂之事才留下密诏,但问题密诏完全没有写下究竟何事是未竟之愿,徐怀倘若胡乱解读、随意从权行事,与矫诏有什么区别? 卢雄、朱桐之前也没有见过密诏,听到这里,才将案头密诏取来一阅,看过来也是云里雾里,完全不知所谓。 “陛下未竟之愿,其实在最后‘二字’之中已经皆露无遗了……”韩圭说道。 “郑氏?”王番疑惑问道,“你以为陛下欲立皇子?” “王相公为何如此想?” “陛下深知恶疾难愈,留下密诏第一要务当然是继位之事,”王番看得出徐怀已有些疲惫了,不知道他在接下密诏之后处理了多少复杂之事,耗费多少精力与心血,也不觉得现在由韩圭代为说话就有什么不尊重的意味,当即说出他的看法,“而除了淮王之外,能继大宝者唯年幼皇子,又是郑贵妃所生养,不是正合上郑氏二字?” “韩圭不觉得陛下是为一己之私念,而不顾江山社稷之人。”韩圭说道。 徐怀这时候接过话茬说道: “我经过襄阳时,文帅曾出城相见,问我可有望收复中原,我只说了一句,淮王继位,或有望保半壁江山。文帅没有多言,便送别我等回襄阳城了。诚然,淮王继位有种种不足之处,潜邸旧臣也没有几个是真正的国之栋梁——汪伯潜、杨茂彦旧与王戚庸乃是朋党,葛伯奕统领天雄军时也怯敌畏战,难称良帅, 称良帅,更何况淮王其人性柔多疑,也是陛下在密诏里明确写下的,但现在问题是,皇子即位,一定会比淮王即位更好吗?” 朱沆、王番都摇了摇头。 不管他们都不希望看到淮王即位,但不会昧着良心说国逢大难、主幼国疑,是一个更好的选择——至少没有必要在徐怀面前昧着良心说这话。 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可能指望一个才牙牙学语、能不能活到成年的幼子坐上皇位后能干什么? 召郑怀忠入朝辅政? 朱沆、王番也都难以想象郑贵妃垂帘听、郑怀忠入朝辅政,能与士臣、淮王府不搞内斗,携手稳定大局,共同抵御赤扈人的入侵。 倘若建继帝没有留下密诏就病逝,众臣共决,朱沆、王番无奈之下也只会将票投给淮王。 只有两个选择,他们只能选一个不那么差的选择。 这是任何务实者都不难做出的决定。 “淮王早就有皇太弟的名分,除了有一帮潜邸旧臣相辅佐外,朝中士臣也基本都倾向淮王继位,”朱沆疑惑问道,“倘若陛下也属意淮王继位,为何要多此一举留下密诏?” “因为淮王即位,郑氏必反!”韩圭说道,“二位相公此时还不能想明白密诏所寓何意吗?” “……怎么可能?”朱沆像是被谁踩中尾巴,几乎要跳起来,震惊问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