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仓中还有多少存粮?”徐怀问苏老常。 “朱沆郎君离开前,将所有的积粮都留给我们的,除了八千六百多石粟谷外,还有羊一千两百余只,还额外给我们留了五百多匹牛马,”苏老常说道,“目前看粮秣充足,但我们要考虑事有不谐!” 徐 怀点点头,沉吟起来。 倘若朝廷不能接受桐柏山卒聚守朔州这一事实,第一步必然会掐断对他们的后勤补给逼迫他们就范。 凡事要作最坏的打算,他们首先要保证诸兵卒能吃饱穿暖。 八千多石粮谷,还有一部分肉食补充,看似不少,但倘若要充足供应军中,都未必能支撑住三个月。 而接下来三个月,是非常关键的时间点。 他们能在朔州撑过三个月,就有可能逼迫朝廷先让步。 天雄军打得这么烂,令河东北部的局势骤然恶化起来。 已经聚集起来的桐柏山卒,看似人马不多,但在大越河东及契丹西京道之间,已经不再是可有可无的一枚棋子了。 士臣群体越是勾心斗角,越是擅长险恶心计算他人,这时候就越是投鼠忌器。 徐怀他们背后就算没有王禀、朱沆等人支持,其他士臣在这个节骨眼上,敢强硬逼迫桐柏山卒的可能性都非常低,真未必敢断朔州三个月的粮草供给。 徐怀能看出王番内心对他们的不满,但还不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让他们回朔州了? 而就算蔡系众人这时候笃定徐怀乃是王孝成之子,就算认定桐柏山众人对蔡系心怀旧恨,但他们不能公开翻当年的旧案,也就未必敢公然逼反桐柏山卒。 天雄军溃灭于大同城,现在又闹出岳海楼刺杀葛伯奕之事,蔡系的屁股现在是越擦越脏,他们敢为河东局势进一步恶化承担责任? “可能我们之前所担忧的最坏情形并不会出现了,”徐怀蹙着眉头说道,“葛伯奕现在的节奏,就是先咬死岳海楼通敌,然而暗中怂恿朝野将矛头直指蔡铤,以便葛家最大限度的推卸掉兵败大同的罪责。刘世中、蔡元攸这时候派人强硬的要求西路军守住朔州,恐怕是他们预料到这一局面,后续东路军在雁门或许也会有一些动作。这些蠢货,没有胆气打硬仗,但内斗起来,却个个精明得很。再说了,葛伯奕或许也会对我们有所倚仗……” “葛伯奕这些货色,还是早早倒下,对大家更有好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