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此时徐怀是可以鼓动朝臣一起上书请立皇子寅,为了坐稳皇位,淮王也极可能会同意。 问题是皇子寅才牙牙学语,皇宫内外都是淮王的嫡系亲信,郑贵妃也极可能会被打入冷宫,无法再与皇子寅接触,仅凭缨云公主一个人怎么可能保证皇子寅在成长过程中不出一点意外? 牙牙学语的皇子寅但凡真要出了什么意外,那缨云公主就是背锅之人。 对皇子寅来说,最好的办法是封王就藩、离开建邺。 皇子寅不在淮王眼鼻子底子晃荡,朝臣又没有谁胡乱议论立太子之事,才有可能安全许多,但这事需要从长谋划,非此时猝然能成。 是夜徐怀在福宁宫外殿为建继帝守灵,次日一早建继帝遗体便装入棺椁移往紫宸殿,在京官员及诰命以上眷属将入殿瞻仰遗容。 淮王赵观作为嗣皇帝,除了大殓等礼要统领群臣、决定大丧期间种种事宜、监管国政外,同时还需要对淮东军将的军事及种种分化、安抚部署做出决策,可以说分毫都不得稍停。 然而他内心却又是亢奋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倦容来。 群臣携诰命眷属瞻仰建继帝遗容,一直持续到日暮时分才结束。 而在这一刻,徐怀也拿到率领选锋军两都骁骑并于南蔡征编三都甲卒会同荆湖南路制置司及荆湖北路兵马都部署司进剿洞荆贼军的枢密 军的枢密院征调令。 大越骑军以五百人马为一都,步军以两千五百人为一都,以都指挥使、都虞侯统御之。 得此征调令,徐怀可以在侨县南蔡直接征编七千五百名战兵以及一部分相应的辎重兵卒,与随行选锋军千余骁骑,投入到对洞荆匪军的进剿战事之中。 徐怀身为楚山行营兵马都总管、靖胜侯兼知汝、蔡两州军事、明州刺史、御带器械,无论是资历还是职衔,都远在荆湖北路兵马都部署高峻堂之上,但这封征调令准许徐怀征编兵马从荆湖北路境内参与进剿洞荆贼军,与荆湖北路兵马都部署司所辖的兵马是协同作战的关系,并无节制之权。 很显然以枢密副使汪伯潜为首的淮王府人马,在这封征调令里还是留了一手,说明淮王赵观登基在即也并没有忘乎所以。 不过,徐怀最终所需要的,也就这样的一封征调令诏。 与淮王赵观及周鹤、高纯年等人在紫宸殿辞行之后,徐怀就直接趁着日暮直接驰出大梁门,赶往龙藏浦河口。 而在龙藏浦河口,选锋军千余骁骑也已经做出连夜开拔的准备。 大殓之礼刚毕,朱沆、王番都无法脱身,只能是朱桐、卢雄、王孔等人出城给徐怀送行——他们赶到龙藏浦河口,看到这边已经做好开拔的准备,都有些惊讶。 「你连日劳累,不等到明日再动身?」朱桐疑惑的问道。 「军机瞬息万变,早一日迟一日区别极大……」徐怀淡淡说道。 虏帝在征讨党项途中遇刺身亡,镇南宗王兀鲁烈、平燕宗王屠哥率嫡系兵马北还争位,使得岳海楼、曹师雄等降附兵马不得不在河淮、河洛及关陕一带收缩防线——在这种情况下,大越完全有能力抽调精锐兵马平定洞荆乱事。 如果不出意外,与赤扈人暗通的孙彦舟、胡荡舟等贼将可能已经得到岳海楼或曹师雄的授意,在跟葛伯奕秘密谈判招抚之事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