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 一道刀光凌厉落下,徐怀手中长槊劈斩有如雷霆,将冲到跟前的一辆轻车侧挡板劈裂开来。 站在挡板后的弓手猝不及防间生生往后移出数寸,却没能躲开步槊长锋,一道血线自额头而下,劈开脸骨,至颔下而出。那弓手下意识抬起欲挡刀锋的拓木步弓,也被槊刃劈断。 徐怀无视鲜血往脸面激射而来,眦目而视,步槊转往斜侧撇去,槊锋抵至站在轻车另一侧的持矛敌卒左胸下,转而往右上斜撩。 槊锋闪过一道弧影,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令敌卒挡无可挡,就眼睁睁看着胸前通常说来最为坚厚的铠甲,被贯注绝强劲力的锋利槊刃如抽刀断水般破开,去势是那样的迅疾,几乎都感觉不到胸膛被破开来的疼痛。 牛二手持铁锏,在前阵厮杀比徐怀更为凶猛。 身量巨硕的他,左手持盾,右挥舞六棱铁锏,似夺命杀器,一道道锏影专朝敌卒头颅抽劈过去——锋刃斩劈不开、有牛皮内衬的铁胄,在铁锏重逾千钧的劈斩下,有如纸糊一般破裂开。 当然,牛二起了杀性,容易忘我,而他巨硕的体形容易成为精锐弓手的目标。 为此,徐怀给牛二量身定造,配备了十数精锐好手,持重盾、步槊、斩|马刀、轻盾朴刀专门配合他攻坚作战。 徐怀拄槊而立,眺望左右。 虽说他亲率下马作战的选锋军精锐进入蜈蚣河北岸冲锋陷阵,像收割杂草的斩杀二百敌军,但数队敌军接连被击溃之后,并没有退却之意,还有成百上千的敌卒源源不断的往这里涌来。 虽说敌军所造的战械,非常笨重,如重型盾车,重逾千斤,在起伏不平的浅谷低岭间移动很困难,但蜈蚣河北岸距离其颍水南岸大营仅有三十里,两军又在蜈蚣河沿岸对峙激战数日,敌军还是将大量战械,一点点的运到前阵。 借助兵力上的优势以及这些战械,京西敌军在蜈蚣河北岸也渐有站稳脚的趋势。 楚山军此时想要将敌军从蜈蚣河北岸击退,需要付出以之前更惨烈的代价。 徐怀此时身先士卒,亲自率领选锋军精锐进入北岸冲锋陷阵,除了激励士气外,武技更需要在这种生死搏杀的血腥战场之上,才能得到更好的磨励。 “节帅,敌军似乎想将投石机拖往前阵作战!”周景驰马赶来,手持护盾,一边警惕前阵的冷箭,一边跟徐怀禀报道。 徐怀所立之处,看不到敌军前阵之后的情形,朝仍然忘情厮杀的牛二喝道:“牛二,收一收手,留些人头给前阵兄弟们收割!” 待前阵兵马重新形成完备的锋线,徐怀在百余选锋军健锐的簇拥下,撤回到蜈蚣河南岸,策马驰上一座坡岗,与在此地瞭阵、负责战场指挥的陈子箫会合。 徐怀举目朝北望去,却见在敌军前阵后方三四里外,有十数架比照人马约高两丈的器械,缓缓往南移动;相距数里之遥,却还是能依稀判断是轻型投石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