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一旦舞阳被破,南阳受敌,襄阳形势就可以拿危在旦夕来影响。 这个冬季,众人心绪难宁,主要还是担心淮上防线一旦被虏兵撕开,左右宣武军很难守住第二道防线,虏兵就随时有可能直接杀至襄阳(樊城)城下。 “襄阳居天下之中,联络江淮、河洛、陕西,此时河洛、陕西酣斗正烈,我等妄动南迁,恐怕河洛、陕西将卒军心难定啊!”胡楷微微感慨道。 他不是不知道赤扈大军直逼淮上,襄阳到淮上之间的战略纵深太浅,但此时陕西、河洛还能勉强支撑住,不仅仅是以襄阳为中枢,兵马、物资调集便捷,同时也督促诸将卒坚守前垒城池血战不退。 倘若弃襄阳而南迁,且不说这会给物资、兵马调度带来诸多不便,单就对军心士气的影响,就很难顾料。 “当然不会立时就着手迁都,但胡相不觉得我们此时要有两手准备,以防不测吗?”周鹤眯起老眼,看着胡楷沉吟说道,“这个不测,不仅仅是淮上有没有可能守住,还要考虑淮南啊” 胡楷沉默无语,他虽然不主张轻举妄动以伤军心士气,但又不得不承认周鹤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说到底还是淮王府军不能叫大家放心。 倘若淮王府军不能守住淮水中下游,十万兵马一溃千里,赤扈骑兵渡过淮水,尽夜之间便能饮大江北岸,到时候将直接威胁江南两浙,令江浙动荡不休。 而此时襄阳所能筹得的钱粮,有半数以上,乃是江南东路、江南西路及两浙路供给。 而此时在江淮之间,除了淮王府军守卫淮水中下游外,再没有一支能叫人稍稍放下心的兵马镇守;而往南才是大越真正的腹地。 见胡楷及许蔚、文横岳等人都沉默不语,周鹤朝钱尚端看过去,说道:“诸公意思,钱郎君应该明白了吧?陛下跟前,还要钱郎君旁敲侧击先提个醒啊!” 钱尚端虽然在朝堂的地位不如周鹤、胡楷、高纯年等人,论血脉之亲也不及武威郡王赵翼及朱沆,但建继帝受封景王韬光养晦期间就追随左右,他才算是建继帝身边真正的近臣。 建继帝脾气有其刚硬的一面,诸相很多事情都着钱尚端先在建继帝那里打个铺垫。 钱尚端朝左右看看,见众人没有谁有反对之意,便朝周鹤点点头,表示他记在心底。 周鹤又朝赵翼拱手,说道:“陛下颇为信服靖胜侯,郡王前往楚山劳军,或许问一问靖胜侯对这事有什么见解”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