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局势会如何发展,我也不看透彻,但我想今日发生诸多事,朱沆郎君都有些坐不住了,这要是传到景王耳中,怕未必能彻底明了你的心意吧?”卢雄说道,“我想这或许才是相爷要留给你的话……” “景王能不能彻底明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眼下是顾及不到喽,”徐怀感慨说道,“此间事了,卢爷也去楚山吧!” “我去楚山,王番郎君要是对楚山行事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谁能解说一二?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有到动不了的时候,”卢雄笑道,“再说虏兵北撤后,倘若朝廷对王番郎君夺情,就得是萱小姐护送相爷的棺木归乡,我怎么可能放心萱小姐身边没有一个人照应?” 当世犹重孝道,既然看到汴梁会遭陷落,怎么都不可能将王禀安葬在汴梁附近。 照礼制,王番应扶柩返回郢州,并在郢州祖居守孝。 不过,朝廷现在倘若启用王番平息事端,待虏兵北撤后,也不可能一脚将王番踢开,多半对王番夺情,加以挽留。 王番功利心颇重,卢雄还是了解的。 特别是当下宫中要借助王番、朱沆平息事端,王番、朱沆也就有机会、底气在汴梁之外谋取有助于拥立景王的差遣,到时候当然会接受夺情留任;那就只能是王萱代父行孝,护送王番的灵柩返回郢州。 当然,卢雄也能理解徐怀本意也是希望以此壮大景王一系的实力,甚至通过王番,将主战派将臣凝聚到景王麾下。 卢雄也恰恰能看明白这些,所以决定不去楚山。 他想着先护送王萱扶柩归乡,继续留在王家任事,将来徐怀与王番要是有什么分歧,他还能居中说项一二。 这显然不是王孔、郑寿能承担、或者他们愿意承担的重任。 卢雄心里也禁不住感慨,以相爷识人之明,都难免曾对徐怀存有误解,王孔、郑寿二人怎么可能会真正明白徐怀的用心? “好了,该说的话我都说了,我先回去了。宅子里乱糟糟一片,还真不能离开太久。”卢雄直接走到一侧,从屋脊往巷子里跃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卢爷是真正看懂你的人哩,”徐武碛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吭声,这时候忍不住感慨道,“你或许真应该接受史先生建议,那应该是一条更容易走通的路!” “那条路对我们来说,或许会更容易一些,但最终难度更大;你没看萧林石他们都差点放弃吗?”徐怀摇头说道。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