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陆逊一本正经:“当时董卓已经进京,行废立之事,城卫军与董卓交战,祖父将此天子诏书交给我,让我来到庐江,亲手交给兄长!” 陆康沉默半晌,猛地握拳锤击地面,一脸悲痛道:“那你当时怎么没有交出来,早一点,哪怕早一天,也许老夫就能将你祖父救出来!他是你祖父,也是我兄长!” “我出京城时,祖父已经战死!” 陆逊抿着嘴唇,小脸紧绷:“我到庐江后,将诏书交给了兄长,兄长让我先藏着,等他用时再拿出来!” 他说着,泪水夺眶而出,以至于乔景和许劭心有疑问,一时也没法问了,人家祖父战死了,正伤心呢,再问,那还是人吗!陆康老眼泛红,面无表情道:“孙儿,为何要先藏着!” “为了……给叔祖父报仇!” 陆远义愤填膺:“叔祖父为国尽忠而死,能为他报仇的,只有刀,以刀还刀,可孙儿当时手中没有刀!” 陆康闭目叹息:“怪老夫啊,老夫把陆家子弟教导成一群绵羊,眼中只有子曰,没有刀兵,害得你们两个小辈隐忍!” “祖父不必自责,这不怪您!” 陆远沉声说道:“当时即便我们手握刀兵,也没有大势,而现在天下诸侯共讨董卓,大势已经到了!” 他说着便已起身,大步走到桌案前,一把拿起衣带诏,刚想扔到一旁炭盆里,心中却不由一怔,已经做旧了?陆康匆忙厉喝:“孙儿,你干嘛,天子诏书,岂能随意撕扯!” “呃,对,祖父教训的是!” 陆远匆忙将诏书递给陆逊,一脸凝重:“陆逊,还是你说吧,你最了解当时情况!” 陆逊泪眼朦胧,怔怔盯着陆远,语气悲愤:“兄长,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你说吧!” 陆远柔声道:“你当时身在京城,事情了解得更全面一些!” “当时的事太突然,我也不知详情……”陆逊抿了抿嘴唇,心中无奈,再次开口:“祖父说,是太常大人觐见了天子,天子就留下了这份诏书,封兄长为讨逆将军,让兄长前往京城救驾,之后太常死了,祖父也死了……”他说着,将那染血的青衫展开,递向众人。上面只有几个潦草篆字:朕于京城盼讨逆将军陆行之。陆远怔了怔,讨逆将军,那自己岂不把孙策的官职抢了!可讨逆将军只是杂号将军,跟常设将军差了老远,历史上赵云混到最后也只是一个杂号将军,众人因此才纷纷为他鸣不平,说刘备对赵云太刻薄。陆康看着上面的血迹,顿时匍匐倒地,悲恸万分:“陛下……”陆远迟疑一下,也学着陆康匍匐下来,哽咽着:“陛下……”许劭泪流满面,语气悲愤:“天子竟被逼如此,一张纸,一份笔墨都没有,只能以衣衫为纸,鲜血为墨,字迹如此潦草,可见天子境遇,难得一分自由!” 乔景一脸沉重,却忍不住问道:“太常死了,令祖父也仙去了,那就是现在知道此诏书的只有天子了?” 陆逊迟疑一下,猛地嚎啕大哭:“我不知道……”陆远有心说乔景两句,没事儿添什么乱,可这是自己岳父,他终究没法开口。许劭却开口了:“乔家主,你难道还要怀疑一个六岁孩童吗,你这样问,对得起太常大人,对得起陆使君,对得起那些为了把诏书送出京,战死的将士吗!” “我,我不是怀疑……”乔景一脸尴尬:“我是担心知道的人太多,对我女婿不利,事情很明显,太常占卜,得见将星,因此天子下了此诏,可别人不知道我女婿本事,难免以为我们伪造诏书!” 许劭冷哼一声:“曹阿瞒的矫诏可以行遍天下,难道天子的真诏书还不敢露面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