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士凉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在他正在思索午餐吃什么的问题时,手机响了。 电话那边是安以乐,他说子弹打中了心脏,没有抢救的机会了。 士凉说,哦。 “哦什么哦!”安以乐恼了,“你肯定有办法联系到是煊对吧?现在只有你能救他,有什么矛盾等人活了再说,等灵质也散了就来不及了!你...” 士凉切断了电话。 “中午吃什么?”他转头对dj说。 那天中午他请dj去了钓鱼台,dj饭量大得多,吃得超出八百块。 他掏着钱包,乐了。 驱车回市区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士凉随意瞥了眼号码,不慌不忙地戴上蓝牙耳机。 耳机的音质有点哑,那端说了三个字。 “美人儿你说什么?没听太清。” “我说人已经死了。” “哦。”士凉随手打了转向,有条不紊地看看后视镜,变更了车道。 “没别的事儿。”安以乐说,“挂了。” dj坐在副驾驶上,咧起嘴角,“是朕死了?啧啧,我还有点舍不得,可惜了。” 士凉平静地开车,看不出任何情绪。 车停在士凉家楼下,他下了车,对dj说,“车你开走吧,这几天先不联系你了。” 然后士凉回了久违的家。 在那之后下了一场很大的雪,一米高,市区的交通严重瘫痪。 士凉索性不出屋,在家里憋了很多天,泡面都快吃光了。 妈妈在电话里说,由于暴雪导致航班停运,短期内回不来了,春节就叫士凉自己过了。 士凉说放心,挂了电话。 他披着毯子,赤着脚,蹲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播着全球各地遭遇雪灾的新闻。 胃疼,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明明以前是个在战场上都会有心情享受料理的人,偏偏现在没了那种雅致。 连续几天他都在做一件事情,就是翻找士冥以前随笔写下的运算数据。废寝忘食。 他已经知道了可以拿自己换出士冥的事情,但是超弦振动的适配值却无从得知。 “快结束了。”他疲惫地往沙发上一倒,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漫天大雪,“快结束吧。” 在此刻的士凉心里,是朕的死是件好事情。 ‘终于没有任何事情能影响我了。’士凉这么想着。他惧怕着那句‘我们走吧’,他什么都不想放下,过去的积怨也好,士冥也好。他要救士冥回来,不能跟他走。 士凉觉得自己是自私的。他喜欢是朕,贪恋是朕,他将是朕定为宣泄的对象,又在是朕的容忍下吸毒一样地获取满足和安抚。 ‘我告诉你我不开心,你只要吻我就好,我告诉你我恨你,你就看着我就好。我没打算活很久,让你先我一步,也好。’ 他还记得上次是朕来他家时,就坐在这个位置。是朕用的碗是那个印着小熊的碗,用的毛巾是他擦脸用的绿毛巾,穿的拖鞋是这双布艺的。视线到处游移着,无意识地搜寻是朕曾在这间屋子留下的痕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