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就在江宁沉默犹豫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虚弱的低声呼喊: “水,我要水。” 他下意识看去,却见是书生竟然已经醒了。 江宁连忙趁势倒了杯茶,喂给书生喝下。 “谢,谢谢。” 书生感激地看向江宁:“这位公子,是你救了我吗?” “我看你倒在路边,便把你带回家来医治了。” “如此大恩大德,在下感激不尽。” 瞧着江宁与书生热切的地说话,显然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郑芳蕊忍不住瘪起小嘴儿,又跺了跺莲足,俏脸上写满了幽怨。 但她此时不好发作,便暗惊地站在江宁身后,重新充当起了婢子的角色。 江宁询问了一番书生身体状况后,又道: “对了,看你模样应是个读书人,怎得会受如此重的伤。莫非是路上遭了歹人袭击?” 书生摇了摇头:“在下名唤白文卿,虽读了不少书,却也在武当山上修行过十余年光景,颇通拳脚功夫。 近来下山进京,在京城远郊的一处村庄里,偶遇一个妖道对村民们大放厥词,有蛊惑之意,便想教训他一番。 不想那妖道武艺甚为出众,在下胸口捱了他几拳。 逃得性命后,原本打算进城找大夫医治,不想竟是晕厥了过去。 好在有公子相救,不然我这条性命,怕是没了。” 江宁露出惊愕之色: “我只道公子是读书人,不想还有如此出众武艺。” 在武当修行十数年,那一身本事怕是强横无比吧。 白文卿苦涩道: “说来惭愧,家中书香门第,家父更是朝廷官员。 自小便寄希望于我,想让我早日考取科举。 可是在下性子执拗,相比读书更喜欢武艺,便央求了家父将我送到武当。 家父无奈,只得应允了。” “哦?不想公子还是官宦之家,敢问令尊是?” 说着,江宁又自报家门道:“本官是内厂提督江宁,许是认得令尊。” “你是江大人?!” 白文卿惊呼一声,连忙就要下床拜见。 江宁连忙止住,疑惑地看着他。 “大人有所不知,家父正是新任四川布政使司右参议,讳字子祁。 前些日家父与在下通了家书,信上便提及了大人相救一事。” “原来如此。” 江宁恍然。 前阵子白子祁因为一个案件得罪了魏国公,魏国公想要处置他,准备设法将他打入大牢。 兜兜转转,案子交到了刑部。 大舅哥李长江便在刑部担任主事,上门来时顺口提了一嘴。 江宁不忍心一个为民做主的好官有如此下场,便让焦芳把白子祁摘除出来。 非但免了牢狱之灾,还升了官。 由此,白子祁天然就是江宁这一系的人。 那他儿子白文卿,可不也算是自家人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