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三日后。 朱厚照登基后的第一次经筵开场了。 由于这次有江宁这个武将参加,一众眼高于顶的文臣觉得大为荒谬,已是摩拳擦掌,准备将他说得无地自容。 江宁站在台上,身后站着一溜烟儿武将,俱是激动期待地看着他。 若是这次能讲好了,他们武将可就能扬眉吐气了。 第一个上场的是吏部侍郎王鏊,就是之前带人围殴刘瑾,又与江宁起了冲突的那位。 “陛下,老夫今日不讲经义典籍,单单讲个史。 自古有为之君,莫不是亲贤臣,远小人,国运昌隆。 而荒诞之君,则远贤臣,亲小人,致使国家衰败乃至危亡倾覆。 就如后汉时桓灵二帝,宠信宦官,大汉国力日渐颓靡。 又有两宋时宋徽宗宠信高俅、童贯等人,不思朝政,以致有靖康之耻。 如此,我们大明当引以为戒才是。” 说着,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江宁。 显然就是在暗指江宁是奸佞小人,不可宠信,否则国家危在旦夕。 江宁眯了眯眼睛。 第一个上来就炮轰他,很好。 接着,又听王鏊接着道:“陛下乃圣明之君,当明经义,崇礼教,如此才可治理天下。 只是近来臣听闻有小人蛊惑陛下,不习文章,反倒日日沉湎于演武操练,此非圣君所为啊。” 话音刚落,江宁便呵呵一笑道: “那按照王大人所言,昔日毫州起家,解万民于倒悬的太祖非是圣君,亲征漠北,痛击北元余孽的太宗亦非圣君?” 朱厚照目光一凝,不悦道:“王卿,是这个意思吗?” 王鏊连忙摇头: “陛下莫听武安伯胡言乱语,微臣岂敢擅论太祖太宗? 太祖虽是以义军抵抗暴元,但定鼎天下后,莫不是以文教治理大明社稷。 太宗固然几次御驾亲征,却仍是开创了万国来朝的永乐盛世,这岂非文教之功乎?” 江宁立马接话道:“那王大人可曾想过,太祖太宗何以保障天下太平,给万民一个安稳富裕的生活? 如今若非有边境将士以身死保卫国家,驱鞑靼,平苗疆,王大人岂能在此坐而论道,大放厥词?” 王鏊满脸涨红,好半天才憋出话道:“哼,不过牛皮藓疾,动摇不了大明社稷,何足道哉!” 江宁“哦”了一声,戏谑道: “本将猜想,昔日两宋灭亡之时,那群辅佐徽钦二宗,宋末三帝,如同王大人一般的肱骨大臣们,也是这般思量。” “你,你!” 王鏊指着江宁,身子不停发抖,就是说不出话来。 见得他的窘迫,当即便有几个文官走上来,帮衬说话。 但江宁浑然不惧,以三寸不烂之舌,对他们将尚武崇军视为奇巧小道的可笑思想说得哑口无言,纷纷拜下阵来。 特别是他每每都要搬出太祖太宗,简直让一干文臣无处下嘴反驳。 不然便是背叛朝廷,背叛大明,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这也让文官们深恨之。 尤其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翰林学究,差点没当朝晕厥过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