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最后的努力(下)-《世纪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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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抡起资历,西园寺公望才是日本目前最为资深的重臣,甚至连伊藤博文也远远无法望其项背,只因这人不但四十多年前就成为了“清华九卿”之一西园寺家的家主,而且四岁就做了前任孝明天皇的shi从,堪称目前硕果仅存的两朝重臣。明治天皇继位的时候,西园寺公望已经赫然身为朝廷柱石,担任北国镇抚使
西园寺公望曾经留学法国,并长期出任驻欧使节,在欧美人脉深厚,也是甲午年日本战败,策动三国干涉,bi迫镇**放弃朝鲜的主角即便是本次与俄国的jiāo涉,也是此人在圣彼得堡办,可见其于欧洲政界影响之巨,根基之深。
他不但开办了明治法律学校,组建东洋新闻社化和舆论领域势力极大,对于天皇也有巨大的影响力,更是日本传统“五摄家”,“清华九卿”为代表的华族派在枢密院和日本政党的代言人。这样一个人发表出来的意见,无人敢于轻视。甚至很多人暗自揣摩,这到底在多大程度上,其实是天皇陛下本人的试探毕竟众人都知道,这个人原本是西园寺家从德大寺家抱养过去的继子,其兄长德大寺实则公爵做了十四年的天皇shi从长兼内大臣,这个人在宫内的关系,可以说是一直通到天的
伊藤博文眼中光芒闪烁,脸上的神sè隐隐变幻,显然心中也在权衡。
外相,法相,文相,都已经明确表了态,至于藏相,虽然没有明说,但其实意思也很明白,不想打而天皇那个手书……谨慎,什么是谨慎?这针对的恐怕就是“làng战”
伊藤博文扫视着众人,对着桂太郎肃然问道:“陆军有何高见?”
桂太郎看着这位四次组阁的天皇信臣,心中bo涛汹涌,脸上也流lu出了踌躇。他不是个偏执狂,也清楚现在的日本尽管急需一场大胜来稳定民心巩固政权,但更重要的是,经不起一场失败,也经不起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日本的底子太薄,甲午战败,已经让国家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这么多年以来,靠着进一步出卖主权,充当英法列强在亚洲牵制中国的杜宾犬,日本在外国资本的帮助下恢复了元气,并且利用这一次欧美经济危机又额外得了些好处,但比起支那那个庞然大物依然底气不足。日本要壮大只能借势。可俄国人真的可信吗?支那人真的会如愿地被打垮和肢解吗?
可桂太郎也同样深知,陆军的地位,依赖的就是战争中的功勋,而这么多年的灌输之下,青年人,尤其是军人,都已经把支那看作日本人贫困潦倒的罪魁祸首。野心勃勃的军官们渴望战功,被许诺了满洲土地的士兵们渴望战功,而垂涎于满洲物产的财阀们,也渴望战争这些力量,即便是他桂太郎和在场的众人一起压制,就真的能压制下去吗?
他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语气格外恳切:“陆军健儿,卧薪尝胆十年,但求一战雪耻支那之人,向来屈从强者,如帝国不能胜之于疆场,势必为支那所轻支那上下,自诩天朝上国,向来视吾等为蛮夷,如支那得势,帝国yu为平等独立之盟国,其可得乎?况帝国与俄相jiāo甚深,已草签军事盟约,如今日反手联支,与俄为敌,帝国信义何在?欧美友邦,视帝国为何等之民族?不可不慎”
此言一出,众军人却是纷纷点头,连几位文臣,也不禁暗暗思忖。
伊藤博文心中反复思量,把目光转向了儿yu源太郎。
儿yu源太郎,实在是日本陆军中的异数。此人允文允武,不但是战术天才,为日本陆军之父梅克尔推重,更因其人于战略之上独具慧眼。空气,仿佛再度凝固下来,一道道或纠结,或探询,或焦虑的目光,都投注在了儿yu源太郎的身上,而这位著名的萨摩藩智将也是眉头紧皱,神sè变幻。
“可以试探。”半晌之后,儿yu源太郎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话一出口,桂太郎和山本权兵卫等人全都sè变
“帝国,禁不起再一次国运相赌的失败了”儿yu源太郎的眸子中透出了决绝,“十年前甲午战败,我等本应自裁谢罪,川上,桦山,伊东诸君告诫我等善保贱躯,卧薪尝胆,自己从容赴死,成为护国之神。若非支那紧bi不放,今日之势,我等怎能再以国运相赌幸而今支那内部离心,皇帝疲态已显,支那太子又表达了善意,如吾等再执mi不悟,仅为一时意气之争,纠缠于军威荣辱,岂不是愧对天皇陛下,愧对八百万护国神灵,愧对四千万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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