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第20章 狱门疆-《我死后屑男人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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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去吧,我在这守着。”说着,羂索指挥咒灵将奄奄一息的竹内春拎到身前。
真狼狈啊,本就瘦得只剩一张皮,眼下又被大大小小的裂口装饰。血就像抹布上的水渍,滴答滴答向外流,看着他因忍痛而浸湿的眉眼,不合时宜的羂索想起星点过往。
千年的人生很多不重要的东西理应模糊了才是,可他却回忆起那个连绵的阴雨天,在潮湿的和屋里,刚泡完澡的青年散着湿发枕在他的膝上说话。
彼时他扮演着名叫丸的侍卫,端正的坐着,任由对方靠近,仿佛化身最忠实的仆从那样接受着主人亲昵的馈赠。
“还以为你已经死了。”他眯眼笑道,目光平静地在他身上移动。
像看某件商品,骨子里分明瞧不上却又把人留在眼皮底下。
他似乎痛极,唇色发白连话都说不出,到是怀里紧紧揣着的孩子因为恐惧发出类同野兽般的呜咽,羂索顿了下,搭在膝上的手微微蜷缩。
印象里佐佐木从没发出过这样的声音,他竟然有些好奇。
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后腾地沉下脸,他不喜欢这种感觉。眼下五条悟被狱门疆顺利封印,两面宿傩有虎杖悠仁牵制,佐佐木春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思及此却突然捕捉到一丝声音,羂索垂下眼,看见地上惨兮兮的血人正冲他念着什么。
竹内?
搜刮了遍记忆,许久才在某处角落找到些印记。
那是他为掌控咒术总监部的动向抛出的利益橄榄枝,这人接受了,然后在任务完成后被咒灵绞杀。
什么原因让佐佐木死到临头还在提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羂索眯起眼,半响才道:“抱歉我记不太清了。”
他伸手甚是温柔地拂去竹内春脸上的血渍,冰冷的说:“如果是效力于我的话,没有价值后就被杀掉了呢,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竹内春死死盯着他,那嗜血又凌虐的眼神却令羂索笑得开怀。
咒灵听从指使张起血盆大口朝前扑去,霎时碎石四溅,待硝烟散去本该鲜血淋漓的地方只剩一片空白。
巨大的坑洼中,蛛网似的裂缝里没有盛血也没有断臂残骸,佐佐木凭空消失了。
羂索警惕地站起身,接着面色阴沉地看着前方。
那本该放置狱门疆的位置眼下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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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内春浑身痛得要死,也难受的要死,他就像笼中鸟,撞破头也凿不开墙,恨意与悲恸交缠令眼泪不住下落,混乱间他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所以错失了系统最后的告别。
系统要消失了。
它耗尽能源将竹内春转移到虎杖悠仁身边,至于小男孩被它送出了结界。
最后时刻系统有很多话想说,却因为嘴笨而无从说起,习惯了撒娇卖蠢,徒然面临分别令它有些无措。
果然它是最没用的。
春春在哭啊,眉头紧皱,眼泪像水闸一样哗啦啦的往外流,这样汹涌的情绪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就像是知道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能够任性的地方一样,克制的抽泣着。
不知为何系统也感到难过。
明明只是一组冰冷的数据,可是在遇见竹内春的那天它确实感受到了快乐。
被他依赖着会欣喜,也会因为他受苦而煎熬。
还好,这次他选对了主角。
狱门疆被它一起带了出来,只要成神就能打开匣子放出五条悟,虎杖悠仁肯定会高兴,届时任务便能顺利完成。
所以……它的消失是有意义的。
光圈的颜色不复从前明亮,就像即死的萤火虫,它贴近竹内春的脸,虚弱地念道:“我走了啊。”
某种感应令竹内春睁开双眼,在看到虎杖悠仁那刹不安的情绪得以缓解。
他抱紧他,泪水悄无声息打湿了少年的衣帽,几次用力也只发出啊啊的声音,只能焦急的松开手去擦满脸的泪。下颚经人抬起,朦胧的视野中出现少年硬朗的面庞,以及……两侧漆黑的符纹。
如同拔了静止键,竹内春呆呆地看着他,接着感受到脸颊的软肉被人用粗粝的指腹细细摩挲。
“哭什么?”因他主动投怀送抱宿傩的心情十分愉悦。
就在不久前虎杖悠仁与胀相交战陷入昏迷,他会醒来是因为两个女人投食手指。
杀了她们后又遇上一个咒灵,刚刚结束一场还算满意的战斗,两面宿傩颇有耐心的看着他,不经意的开口指责却暗藏关心。
“能被伤成这样,真是越来越没用了。”察觉到他颤抖的背脊又道,“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到没断奶的幼崽,想要治疗的话就哭得再可怜点吧。”
“滚……”
宿傩没听清,凝视着他慢慢屈下头,用鼻音沉沉地“嗯?”了声。
竹内春用力拍开他的手,粗鲁的擦起脸,像是恶心他的触碰般,袖上的血渍糊了一脸,没一会儿白皙的面庞被搓出大块红迹。
宿傩阴沉地盯着他,好半天发出一声冷笑,将人抓到身前,又是威胁又像纵容的说:“我不想和你吵。”
对于他的退让他却毫不领情,“滚。”
“佐佐木春。”宿傩近乎咬牙切齿的念道。
这一次咒术师没再否认自己的过去,但是无形间竖起的刺却令宿傩感到强烈的不适,不过他并不讨厌驯服就是了。
用力攥紧掌中一折就断的瘦弱手腕,强势的命人仰望他。
“不想吃苦头就乖乖听话。”
“悠仁……”
这破锣嗓实在太碍事了。
两面宿傩烦躁的蹙起眉,指头微动,反转术式将那些碍眼的裂口愈合,怀里的人总算没再颤抖了,但下一刻从他嘴里听到某个名字便令宿傩恨不得将方才的伤弄得再深些。
怎么不疼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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